“即便现在族印在你手里,此刻,江族还是本族长做主,奖罚还由不得你。”
江凉岚打断了欲开口的阮红箩,看似他在宣示他的地位,但江南歌总有种他阻止阮红箩开口的感觉。
“是么?那依族长的意思,怎么处置最为恰当?”
一直未开过口的欧阳墨上前一步,站在江南歌身侧,冰蓝色的眸子睥睨着他。
江凉岚与他对视,负在身后的手紧了紧,后牙槽咬的咯咯响。
“诸位长老有何高见?”
江南歌给长老们施压。
“谋杀、诬陷、背叛、私通生子、觊觎族长之位,啧啧,这哪一项罪名都能置发她于死地,我倒想问问各位,若是平常身份之人犯了这些罪,应当给予何种处罚?”
所有人的目光投向江凉岚,不敢吱声,最后还是大长老说了句,“此等罪行,应处以极刑,可宗母身份特殊……”
“有何特殊?”
江南歌来气了,“君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何况只是一个族母?若你们真拿不定主意,那阮红箩的命,由我来决定。”
“凭什么!”
阮红箩明显急了,怕了,“就凭你那个贱货娘偷来的印鉴就能左右本宗的生死?江南歌,你太高估自己了!”
“可怜宗母大人却连偷都没偷到,反倒是去偷一个没用的男人觊觎族长之位,你又把自己看的有多高尚?”
“你!”
“好了!”
江凉岚回头怒瞪着欲反驳的阮红箩,随后对她身后侍卫道,“先给我押下去!”
“慢着!”
江南歌就知道他想转移阮红箩,她绝对不允许阮红箩从眼皮子底下逃脱。
“你做什么?”
江凉岚怒声道,“不要真的以为你有印鉴就可胡作非为胡言乱语,她就算犯了天大的错,也是我江族宗母之身,哪由的你来决定她的生死?”
江南歌拦住押着阮红箩欲离开的侍卫,冷笑,“今日不管我有没有这印鉴,都要替我母亲讨个公道,谁也阻止不了。”
“江南歌!”
“若能选择,我绝对不会姓江,这是个让我觉得肮脏的姓氏!”
“你……”
江凉岚忍无可忍,猛然举起手,眼看着大掌就要落下,手腕被软剑弹开。
欧阳墨眉心紧敛,“你动她试试。”
低沉暗哑的声音,震慑全场,“我说过,她安则江族安,她若受丁点伤害,我,平你江族。”
在场的所有人惊诧的站起身,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目空一切的年轻男子,暗哑的声音冷酷无情,语调不高,但全殿的人听得却无比清晰。
这话里意味再明显不过,而且,没有人怀疑他的实力,他手里这把软剑,是何等的象征,稍年长者无人不知。
即便他平不是江族,也会让整个江族瘫痪。
江南歌愣愣的仰头凝视着他俊美的侧脸,依旧冷俊,方才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敲在她的心上,比以往的每一次波动都大。
心里,像是藏着一团不可磨灭的火焰,燃至全身。
“凭你?”江凉岚挑衅,质疑。
欧阳墨平静的回了两个字,“凭我。”
说完,他的目光投向阮红箩,看到他这目光,阮红箩下意识朝江凉岚身后躲了躲。
“岚哥,你不能,不能把我交给他们,不能,否则,否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