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给我这印鉴是为了保我性命,并非做什么族长之位,我不想命运被安排,只想把一切掌握在自己手中。”
听着江南歌的话,江娇虞沉默良久,直到多年后,她才真正明白江南歌这话里的真谛。
江南歌想到什么,道,“六姐,若是金氏族上门来迎娶,你要如何?”
闻言,江娇虞突然怔愣住,脸上那唯一一丝笑意也瞬间收起,冷言道,“不嫁。”
而后,她一脸警惕的看着江南歌,“你想让我嫁到金氏族去?”
江南歌笑着摇摇头,“自然不是,我本就知晓你不想嫁,方才一问,也是想确认罢了。”
“那便好,七年前,你就是被父……他们押进金氏族的,没人比你更了解你这几年的遭遇,我死也不会嫁给金氏族的人。”
看着江娇虞眸底那一层陌生,江南歌心疼的抱了抱她,“六姐放心,我不会让你嫁进金氏族,绝对不会。”
“七妹,我母亲的事,让你费心了,日后,若是有用的到我的地方,我定会拼尽全力报答你这份恩情。”
江娇虞临走时说了这样一句,送走她之后,江南歌的脑海里一直回想着这句话。
她说这话的时候是认真的,是发自内心的,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却又说不出来哪里怪。
最后,江南歌觉得应该是因为苏琦莯的死让她太过悲伤,整个人都变了许多,所以才觉得怪。
晚上,奇云又做了些吃的给她,她本来想叫上欧阳墨一起,陶吉说他早早就睡下了。
因此,江南歌躺下许久都没睡着。
“难道是因为之前的事生气了?”
“我还没生气呢,他气什么?”
“切,这么小气的男人,还真是头一次见。”
江南歌在自言自语中昏昏欲睡,下到最终睡去。
她没发觉,躺在身边的小豆丁将她喃喃的自言自语全部听了去,翻了个身,抱着她的胳膊也慢慢进入梦乡。
苏琦莯的葬礼办的很大,很有体面,江南歌说到做到,葬礼的规格是按着夫人的名位办的,见过的人都知道,这葬礼不亚于当年大夫人的场面。
但江南歌服不强求必须的参加人数,所有人均为自愿,可出席的人却出乎意料的多。
特别是长老们,除了病中的,无一缺席。
欧阳墨陪小豆丁在西苑,那种场合他也不便参与,此时倒是乐的自在。
“不错。”
他正教小豆丁写字,小豆丁的聪明他之前也知晓,但这样精灵一般的灵通,倒是真让他庆幸。
“你母亲不识的几个字,你这些都是奇云教的?”
小豆丁写完最后一笔,边点头边抬头,“嗯,大多是云舅舅教的,后来云舅舅经常外出采药或去远处医治病人,母亲便给我请了位乡里识字的先生。”
“经常外出?”
小豆丁认真的点点头,“嗯,阿娘说云舅舅是医者,若不是因为遇到阿娘,会边云游边治疗病人。”
欧阳墨像个孩童般俯着他道,“所以,这几载其实他与你阿娘也并非日日都见的到面?”
“嗯。”小豆丁盯着他,笑了笑,“是不是后悔没有早些遇到阿娘?”
被这小家伙一打趣,欧阳墨面上有些挂不住,严肃道,“这个字,这一笔,再拉的长一些,写五遍。”
“啊?”
小豆丁闻言,小嘴一翘,小声嘀咕,“怪不得阿娘睡觉时都说你小气,果真如此。”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