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去!”
回完苏染,江南歌便着急下床,因为太过急切,加上起的又太过猛,一时没站稳踉跄一下,幸而欧阳墨一直未松开她,双手将她往怀里揽住。
“不要慌。”
江南歌紧敛眉,“金尚言死了!”
欧阳墨看着她泛白的小脸,很心疼,因为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把她往怀里紧了紧,“放心,没事,一切有我在,我在。”
江南歌不是害怕,而是慌乱,与金氏族为敌没什么,但她怕连累江族的乡民,她死死的拽着欧阳墨的衣袍,紧咬着下唇。
欧阳墨抚着她紧绷的背,轻柔道,“我陪你过去。”
“不用。”江南歌从他怀里起身仰头看他,“你陪着小豆丁我比较放心。”
“小豆丁有陶吉陪着。”
说着,他将挂在架子上的披风拿来给她披上,牵起她的手,“走吧。”
江南歌知道也拧不过他,便由他牵着自己出了房门直奔大殿,此时已是亥时,出门便觉凉风袭身,亦如她此刻的心情。
手被欧阳墨紧紧地握在掌心,她知道,他是想安抚她,其实她想说,她不怕,可内心那份根深蒂固的责任感和正义感,容不得她忽视半分。
很快,他们到了有侍卫把守的大殿,平时没有这么多侍卫的。
“南歌!”
江颡见她进门,一脸仇容的迎上来,又看到她身边的欧阳墨,不禁一愣,“欧阳公子?”
“江族长。”欧阳墨微微颔首示意。
江颡此时也没心询问他身体如何,焦急的看向江南歌道,“南歌……”
“我已知晓。”
她直接走到躺在大殿中用白绫盖着的尸体旁,“确认是金尚言了么?”
她问的是站在对面的奇云。
“嗯。”
奇云满面愁容,躺着的毕竟是他的亲兄弟。
金氏族的族长和宗母是五族中唯一的恩爱至今的原配夫妇,感情极好,这是江南歌之前听到过唯一的关于金氏族内部族人的事情。
“伤,查看了?”
她又问了句,本来她想掀开那白绫再看看,可看到奇云的表情,她便放弃了。
奇云点头,“剑伤,胸前和背后共七处,处处皆为要害,血是被放干的,死于三个时辰前。”
江南歌一怔,她是厌恶金家兄弟没错,但听奇云这么说,还是觉得他死的太惨,竟不忍再问什么。
“侍卫巡守时发现他被扔在大殿外的草丛中。”江颡上前说着发现他的经过,满脸愁容依旧未散。
“竟如此嚣张?”这让江南歌极其愤怒,“欺人太甚,真当我江族没人了!咳咳……”
由于太过愤怒,加上情绪不稳,江南歌急切的咳起来。
欧阳墨急步上前,揽住她,帮她顺着后背,轻道,“忘记我方才的话了?”
而一旁已经转了身欲上前的奇云顿在原地,目光从他们身上移开。
江颡轻叹口气,安慰道,“南歌莫急,此事急也于事无补,把金公子尸首送回来,就是想将栽赃之事做实,让所有人认为是我们江族所为。”
“你们就没想过,他们为何会如此顺利一再得逞?”
欧阳墨见江南歌略有好转,回头看向江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