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吉叹口气,思虑几秒,终道,“公子,为何放江姑娘与小公子离开?不打算跟上去吗?小公子可是公子亲子,公子怎忍心就此分离?”
欧阳墨注意的重点却不在此,“怎的不叫夫人了?”
闻言,陶吉一哽,“人都走了,称谓还有何意义?”
说着,他朝欧阳墨身前走了两步,“公子,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何不留下夫人和小公子?公子这般绝情,我都想随他们去九龙山了。”
欧阳墨只静静的坐着,手指有意无意的摩挲着尽乎破旧的木桌边缘。
几秒后的沉默后,陶吉突然身体一顿,抬头惊奇的看着欧阳墨。
“公子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打算?”
他那么在意江南歌,也才和亲子相聚,明明找了五年多的人,怎可能说放手就放手?
这不是他的性格。
欧阳墨这才轻叹口气,“总算没白跟我这么多年。”
陶吉一阵欣喜,“果然如此,那公子,你有何打算?为何不提早与我说,弄的我以为你真……”
“真什么?”
欧阳墨起身,同时瞥了他一眼,“他们都是我心尖上的人,怎会放开。”
“我就知道公子一定不是真的放公子和夫人走的。”
看着陶吉脸上那挥之不去的兴奋,欧阳墨无奈摇头,“现在又称夫人了?”
陶吉嘿嘿一笑,“公子莫笑我,在陶吉心里,除了江姑娘,没人能称的上是夫人。”
转而想到项憬妍,“对了公子,那个项憬妍按照公子的吩咐丢到石山那边,还点着穴道,项憬连会去找她?”
“项憬连一直都在附近,我们这边的一举一动,他都知晓,再者,即便他不去,穴道到时自然会开。”
“公子是怕项憬连随夫人一起离开,所以才用项憬妍去分他的神吧,公子,以后有什么计算一定要提前与我说一声,陶吉不才,又愚钝,方才错怪公子了,还请公子莫怪罪才是。”
欧阳墨忍了忍伤口的疼痛,“确实够愚钝。”
“这……”
陶吉想反驳,但看到他胸前的血痕,急道,“公子,现下还是先治伤,没想到夫人还真对公子挥鞭子,以后可不敢惹她了。”
他到现在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何事,也不敢多问,快速跑回欧阳墨的房间去拿药草。
看着陶吉跑走的身影,欧阳墨的手抚上那道鞭痕,低喃一句,“若她真想伤我,何止如此。”
此时的江南歌带人一刻也未停歇,在一个分叉路口才叫队伍停下原地休息再继续赶路。
“大头,你可知去欧阳氏族路怎么走?”
大头一愣,“以前倒是去那讨过生活,但当时欧阳氏族正闹内乱,四处乡民也没得安宁,才跑到九龙山。”
“那你现在可记得怎么走?或者,你可知欧阳氏族境内可一片梅林?”
大头摸着脑袋想了想,“梅林?好像有些印象,不过那地界离欧阳氏族还有些路程,好像在江族与欧阳氏族界点位置。”
江南歌一听,甚是惊喜,“便是那里没错,你可能找到那处?”
“这……”大头不解的看着她,“说不准,若那梅林还有,或许有可能,若是不在……”
“在的。”江南歌肯定道,“梅林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