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渐起
父亲抓起铁锹,没入黑暗
在坑洼的小路上
被乱石欺凌着
我坐在这冰冷的土壤
眺望着北方被吞没的地平线
那里树木高悬
透着朦胧的光芒
身旁父亲随风扬场
摆弄着廉价的花生秸秆
那沙砾拍打脸庞的声音
奏起了一曲名为食己的颂歌
归途,夜寂如故,风寒依旧
我厌恶地扯着身上的蛛网
却不曾想到我们小院中
有如花束般的芫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