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眼神瞬间就变了味道，就像是忽然玩味神色浮现一样。

他微微挑眉，温润的面上带着一贯的优雅笑意，只是这说出口的话，却像是尖刀。

一点点的想要夺取了顾枭的命一样。

顾枭心头一滞，他抬起头，望向皇帝。

九五之尊，一身明黄，浑身的华贵气息，看上去永远都笑着的皇帝，实则十五岁的时候便把权势熟稔玩入鼓掌。

顾枭想要拒绝，但触及到皇帝眼神里不容拒绝的深意之后，他顿悟。

皇家的恩惠，从来都只有承受，没有拒绝的份儿。

顾枭只觉得心如刀绞，可他不想负了寒客。

又没有办法拒绝皇帝的意思，抗旨不遵......

不管自己选择哪一边，都是行不通的。

顾枭思量再三，他跪下来，冷峻的脸上带着明显的严肃。

“恕臣不能答应......”

皇帝听到自己并没有很意料之外的回答了之后，倒也没有发怒，只是微微勾起唇角。

他弯腰，看着地上跪着的顾枭，好心情的问：“为什么不能答应？你若说是身份的话，一国的嫡公主难道是配不上你？或者，你觉得我们归阳，从宫里出来的姑娘，教养不够优秀？又或者......”

他的眼神忽然冷厉下来，就像是寒冷冬天，灯光撒下来，连同许许多多携带着寒风的雪花一样凌厉落下。

连声线都是凉薄：“嗤......又或者，顾枭你是还记挂着御使大夫家的你那位指腹为亲的夫人？”

顾枭头低的更低，几乎卑微的要埋入尘埃里一样。

他虽然很不讨厌现在这样受人胁迫，可是，若是自己不来，说不定寒客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

顾枭声线很低，刻意的压低了之后，浮现出来到大众耳朵里的声音便会是一种沉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