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府后院,西厢房。
许玲珑百无聊赖的趴在桌上,昨晚那头威风凛凛的异兽在她心里挥之不去。
连回想之余,心里也难免忍不住微微发颤。
“姜云奕他到底是人是妖?”
“怎么办......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她?”
咚咚咚。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许玲珑双眼微眯,快速整理好情绪便起身前去开门。
“来了来了。”
房门打开,看清外面的人影,许玲珑身体一顿,接着她挤出一副微笑问道:“姜、姜大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门外,姜云奕的眸子一直在盯着许玲珑的眼睛看,这让她心里莫名其妙的升起一阵恐慌感。
“许小姐打扰了,在下有些事想请教一下你,不知道你现在方不方便?”
“姜大哥这是哪里话,来,先进屋再说吧。”
把姜云奕迎进屋坐下,两人当即全沉默了下来。
房间里萦绕着一丝淡淡的幽香,好像是许玲珑的体香味,很是好闻。
在大夏,未出阁的姑娘把异性带进屋,这可是大忌,但此时此刻,端坐在房内沉默不语的两人好像都忘记了这则规矩。
周围的气氛让许玲珑有些不适,见姜云奕迟迟不开口,她先出声问道:“不知姜大哥你找我是有什么事请教?不过先说好,我知道的事可不多,等下你可不许怪罪我。”
姜云奕看着她那天真无邪的笑容,心中突然泛起一阵悸动的情绪。
迟疑一下,他疑惑不解的说道:“许小姐......为什么?”
许玲珑的笑容僵在脸上,这话问的她心里有些不明所以。
“什么为什么?姜大哥你是在问昨晚那件事吗?”
“这个你放心,既然我答应过你,我保证不会和任何人提起昨晚的事,如果你还不放心的话,我可以立誓.......”
姜云奕摇摇头:“我是想问你,为什么你的亲生父亲和亲舅舅相继离去,而你的脸上,却没有一丝悲伤的情绪呢?”
许玲珑表情楞了一下,面色僵硬的说道:“姜大.....”
“你为什么要杀他们?他们两个难道不是你的至亲吗?”
不等她说完,姜云奕便出声打断道:“你舅舅对你父亲不满这件事,你应该早就知道。”
“之后你借住许海坤生辰这件事,推荐你舅舅申涛去买那个鬼瓷瓶,想必申涛自首供词中的那个游方术士,就是和卖给他鬼瓷瓶的人是同一个人吧。”
“而且刚刚我询问了许府的人,说你昨天没有通知他们晚上不要出房间,但申涛作为许府的管事,昨晚为什么没有跟着你母亲她们一起?”
“我想你是为了混淆视听,故意只通知了申涛他一个人,等你母亲带着许府所有人出现在我们面前,但却唯独没有申涛的时候你猜我们会怎么想?”
“那时我们会想,申涛他当时为什么不和你母亲她们在一起?难道他早就知道当时后院会发生危险?但他为什么会提前知道呢?”
“越往后猜想,申涛的嫌疑就越大,之后我们会去调查那个瓷瓶的来历,等查清楚后,申涛的嫌疑就坐实了,就算他把锅甩给你,你也能随便找个借口搪塞过去。”
“毕竟弑父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怎么会和你这种乖乖女扯上边呢?”
许玲珑听完一脸平静,在她脸上完全看不出其他情绪。
“当然,这些只是我的个人猜测,里面的漏洞也很多,就比如申涛他为什么在自首后就立马当场自杀,这件事我也想不通。”
“所以许小姐你承不承认也没任何关系,你就当我在胡说八道,我不会和任何人说的。”
姜云奕眼里虽然有些遗憾,但他脸上却一脸的无所谓,反正这件案子县衙已经结案了,就算他真调查出了什么,县衙那边也大概率不会管。
而且他的目的是想用这件事来约束许玲珑,让她把昨晚自己化身为辟邪的事情烂在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