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出现的人,女子对着领头的那位叫道。
“嗯,你做的很好!”
那男子说道。
如果这女子将事情搞砸了,那么他们的下场会是很惨。
“多谢护法夸赞!这是奴婢该做的事,就应该把它办好!”
虽然在这过程中她也是备受折磨,但还好,都过去了。
领头点了点头,复而望向那包围圈内波澜不惊的男子。
到这个时候,他还这样冷静,当真是不负主子对他的忌惮。
就算冒着极大的风险,还是出手想要除去他。
“流双公子可有什么遗言?”
他钦叹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不因为要失去性命而失了风度。
他杀过很多人,也见过很多人临死前各种情况。见过胆小的,刚烈的,亦或者是平静的,却从未见过像他这般冷静的。
这是一种面临生与死都不会眨一下眼的从容,淡然得有些过分,仿佛死了千万遍的超脱,活了千万年的沉静。
“没有。”
他以为他会说出一些大义凛然或者慷慨赴死的壮言,或者会说一些话让他带给别人,亦或者,高谈阔论此生的遗憾。
可偏偏,他不按常理出牌,只说了那两字。
那么的简单,那么的闲雅,好像无情无欲,无心无求。
像极了某人。
“好。”
他亦只是答了一字。
“上!”
嘴中轻轻吐出一个字,四周的人就像是猛虎似的,扑向里面茕茕孑立的孤影。
他在旁边观战,那个女子也拿起一把剑加入搏杀。
兵器破空之声滑向流双,他耳朵一动,巧妙地躲向一旁。
“嗤!”
皮肉被划开的声音明显地响起。
对于毫无修为的他,在这么多人的攻击之下,虽然利用敏捷的身手逃过一些利剑,却奈何,敌我悬殊,螳臂当车。
手臂上,身后,胸前皆受了伤。
顿时,雪衫变血衫。
鲜血透过白色锦袍透了出来,触目惊心。
不待回过神,另一波的刺杀没有间隙地传来。
他再次躲开。
几道剑影同时划来,逼得他节节败退。
身上又添了几道伤痕:
“嗤!”
“嗤!”
“嗤!”
他不由得吐了一口鲜血:“噗~”
不停的攻击更是迫得他毫无招架之力,渐渐地,他闪到了崖边。
领头的男子本是打算出手的,但看他实在是没有多大的力气还手,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尽管他看上去已经是垂死挣扎了,但那些人好像没有看到似的,丝毫没有手软的意思。
这个时间,在这个地方,弥漫着满地的肃杀,就像是地狱,没有丝毫人性的存在。
崖边的风猎猎地吹着,像是要带走什么。
空气似是越发冷冽,冷得让人打颤,难以保持静立。
当白霖霜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惊心动魄的场景。
她突然觉得脚下一软,险些从空中跌了下来。
“住手!”
她大吼一声。要不是还有些理智,她险些就暴露了自己是女子的身份。
她这一声大吼引来领头人的瞩目,他的眼里迅速流出惊讶。
她怎么会在这里?
这计划绝对是万无一失,不会有人能在那人死之前找到这儿的。就算是有,也只会是不小心经过的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