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角还有未干的血,下意识地,她就缓缓伸手,将它轻轻擦去。
男子忽然笑了,像是盛开的彼岸花:
致命,诱惑。
白霖霜又想到了那句话: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她的心抖了一下。
“我知道。只是,只要是你叫我,不管在哪,是否有危险,我都会去,不会退缩!”
他的声音优美,美妙,此时有些沙哑,一字一句的吐出,像是一曲梦幻之音,靡靡侵蚀着听者的神经。
白霖霜听到后,只觉脑间眩了一下,瞬间又清醒了过来。
看到崖边一棵小树立着,她心下一喜,加快了脚下的速度飞向那棵不知名的树,猛地借力,眨眼间,两人便向上升去。
男子见她没有说话了,眉角的弧度加深。
对他们俩来说,时间还是同样转,但对崖上的那女子来说,无疑时间便是催命符。
尽管才过去一分钟左右的时间,但于她而言,却像是几十个年头。
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那领头男子又稍微松开力度,她还没有喘过来,那力度却又加大,如此循环,折磨得她恨不得立即跳崖自尽。那可比现在痛快得多。
等白霖霜上到崖上的时候,就看到那副怪异的画面。
那实在是出乎她的想象。
他们不是一伙的吗?怎么会杠上了?
这不得不让她深思。
自从她跳下去,那男子一边控制着身前的女子,一边却是焦急地关注着下面的动静。
他始终抱着希冀,那样的人,绝对不会就此殒命。
所以,他才一直留着手上那个人的性命,等着下面的人上来。
果然,这才是主子看上的女子。
这样的人,才值得主子如此待她。
见那道身影上来,手上还揽着一个人,赫然就是想要刺杀的人。
此时想要杀他,是完全不可能的。如果硬来,伤到旁边那人,那就大事不妙了。
“撤!”
他放开掐住女子脖子的手,那女子的脖颈已是炫红。
来不及说些其他,他便拽着正要低下头喘气的的女子飞身离去。
剩下的黑子蒙面人虽然不懂为什么,但十分有纪律,也一溜烟地跟在后面,转眼间,所有人都完全不见踪影。
白霖霜看着他们去无踪,也不打算再追。
扶着摇摇欲坠的流双站在地上,她点了他身上的几处大穴,血顿时不再汩汩地往外流。
轻轻拉过他的手把了把脉,心下稍松。
虽然外伤很是吓人,但还好,只是受了轻微内伤,要不了他的命。
左右扫了一圈,终于看到一块能容两人在的干净的石板。上面虽有些水,但这并没有多大关系。
她稳住快要摔倒的流双,走到那块石板边,徐徐运出内力,对准石板,将它熏干,才扶着流双坐了上去。
自己也顺势坐到他的身后,盘腿而就。
用膝盖稳住他的身形,闭上眼睛,她开始调动周身内力,缓缓牵引,引至两手臂间,附之于流双的背上。
顿时,那些内力像是缓缓而流的泉水一般,淌进流双的身体里。
流双只觉得体内的疼痛慢慢地,慢慢地消失。背上也持续地冒着蒸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