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乾指着地上的那颗头颅问副院长，“你认识他吗？”

“这是我们高院长！”副院长瘫坐在一旁，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周乾在冰箱里陆续发现了高院长身体其他部位，尸体一共被卸了八大块，用保鲜膜包着，放进了冷冻柜。

“内脏哪去了？”

周乾把冰箱翻个底朝天也没发现高院长的内脏，一旁的副院长和保安已经看傻了，他们见周乾在随意摆弄着尸体，吓的赶紧走出房间，额头上都是冷汗。

没过多久，赵溪云便赶来了，他同周乾一起去了公寓楼，在一楼楼梯拐角处看了半天，又到了体检中心的那个仓库，赵溪云同样观察了一会儿，便和周乾来到了高院长办公室。

一个三十多岁领导模样的警察和赵溪云打起了招呼：“老赵，你也来了？”

赵溪云带着标志性的笑容，“老孔，有什么进展吗？”

“法医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半年了，但副院长和院内的工作人员坚称一个月前还见过他，并且给他们开了会，我们的侦查员调取了摄像头，通过比对发现确实是同一个人，详细的尸检要等到两天后才能出来。”

“嗯，冰冻会影响死亡的具体时间，但绝不会差这么多。”

孔警官紧锁着眉头，说道：“这是个有着十多年工作经验的法医了，我相信他的职业能力！”

赵溪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又要有的忙了，我先走了！”

说完赵溪云带着周乾上了车，他说道：“老孔是咱们的人，这次他给善后。”

“老大，我进入的那个幻境是什么？”

赵溪云紧锁着眉头，说道：“你可能进入了冥界！”

周乾有些惊讶，“冥界是什么？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冥界是厉鬼集结的地方，也就是民间说的地府！”

“地府？”

“对，在破晓组织成立之前，世间的厉鬼都是由茅山道士解决，修道之人心念苍生，很多厉鬼生前都比较悲惨，他们不忍将其魂魄灰飞烟灭，于是把捉到的鬼魂统统压在东岳泰山脚下，想用泰山威严之势褪其怨气，只是那时候连年战争，死亡人数急剧增加，进入泰山的厉鬼越来越多，聚集的鬼气遮挡住了阳光，鬼和人一样，一旦聚到一起，难免就会有冲突，于是百鬼斗法，所形成的幻境连成一片，无意间冲出一个阴气极重的空间，就是冥界！”

赵溪云看着周乾惊讶的眼神，笑了笑，继续说道：“和民间传说不同，冥界是由鬼王掌管，它是最早被褪去怨念的那个厉鬼，所以当时的道士们很信任它，只要捉到鬼都会交给它处理，它们在阴间建立阴司，曾经兴盛一时，破晓组织成立之初，由于理念不同，和它们发生过一次大规模的冲突，还是茅山派出面，才没有让矛盾继续扩大，后来道教日渐衰落，世上捉鬼的主要力量逐渐变成了我们，它们也开始封门与人间隔绝，建国后社会飞速发展，它们再也没有出现过，你是这70年来第一个发现冥界的亡灵捕手！”

“老大，你也没去过冥界吗？”

赵溪云摇了摇头，说道：“没有，这才是我最担心的地方。”他看了看周乾，说道：“能进入冥界的，只有死人！”

周乾大惊，“我可没死，你看，这身皮肉非常真实！”

“你要是鬼，我早就收了你了。”赵溪云笑着说道：“但为什么你能去冥界呢？”

“是不是厉鬼怨念太强，形成的幻境直通冥界，我就跟着过去了？”

“不会，如果这里是冥界的入口，那么刚才在楼梯间和仓库一定会有痕迹，但现实情况不是这样，那只是普通的幻境而已，你最初进入的只是一排排的房间，最后开门时才看到的忘川河！”

“忘川河水，奈何桥。”周乾嘴里念叨着，心里有些后怕，他刚才要是真的过了河，就真的回不来了。

“还有一种人也可以进入到冥界，那就是法力高强，能力达到无与伦比的地步，比如阎皇，他可以打开入口，但也仅限于在忘川河的这边，不敢迈过奈何桥！”

“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