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珏只是静静的抱着她，半响都没有动作。

偌大的办公室内一时间陷入了沉寂，静的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苏明珏的手掌慢慢的下移，覆盖在她的小腹上。程依念怀孕还没到三个月，肚子并没有明显凸起来，她又穿着衣服，苏明珏自然什么都摸不到。

他的掌心很热，温度隔着衣物仍然传递到她的腹部，程依念有些不自在的伸手扒开了他的手掌。

“别乱摸。”她冷声丢给他一句。

苏明珏难得这么老实，手垂在一侧，没有乱动。只是深深的凝视着她，声音凝重，甚至带着一丝哽咽的问，“还疼吗？”

简短的三个字，程依念的眼眶却突然就红了。

她又想起了那天在医院时的画面，她躺在手术台上，头顶冰冷的无影灯，照在人的身上，没有任何的温度。那种恐惧和窒息感，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程依念的眼睛红的像兔子一样，但并没有哭，紧抿着唇一直没说话。

苏明珏的眼睛也红了，眼中布满了红色的血丝。那个失去的孩子，他根本不敢去想，每次想起来，都是痛彻心扉的疼。

“那时候，我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可能是我太懦弱了，我害怕成为你的拖累，更害怕你嫌弃我是个拖累。我想，既然不能陪你到老，那就放你自由吧。”

“我是不是应该谢谢苏少爷这么替我考虑？”程依念难得和他说这么长的一段话，但话里却充满了讽刺。

苏明珏的手臂再次环住她的腰肢，把她紧拥在怀里。

只有这样把她抱在怀里，他才能感觉到温暖和真实。无论怎样，这一次，他都绝不会再放手了。

“念念，对不起。”虽然道歉的话显得苍白无力，但他还是要说。因为他欠程依念一个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