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倾城仿佛是一瞬间松了一口气,然后晋南便放下茶盏,说了一声一句“玉庄主别担心,来坐。”玉倾城才终于站起身,走过去重新坐下。
诗音这时从外面回来,冲玉倾城行了一礼,又转向晋南道:“公子。”
晋南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人怎么样了?”
玉倾城的心随之提了起来,这算来也有几十杖了,以玉清的身体,怕是也去了半条命了。诗音看起来倒是见惯了一样,说:“回公子,昏过去了。”
晋南也不去看玉倾城的脸色,从怀里掏出一瓶丹药来说:“喂他一粒,带下去治伤吧。”
诗音上前恭敬接过来,转身又出去了。
诗音离开之后,晋南便不再提这件事,专心和玉倾城说了一些近况和安排,商定好了事情之后,晋南看到玉倾城又开始坐立难安,知道他担心玉清,便说:“玉庄主若担心,就去看看吧。”
玉倾城颇为局促,犹豫了一下还是告退,出了熙樱堂便向玉清的房间去了。
玉倾城离开之后,诗音才回来,一踏进门就看到屋里只有晋南坐在那里,诗音问:“公子,玉庄主走了吗?”
晋南点了点头,说:“他怎么样了?”
诗音说:“性命应该是无忧。”
晋南嗯了一声,笑道:“性命无忧便好,本是为了做戏,若是他真的出事了,玉倾城怕是就要心存芥蒂了。”
诗音皱了皱眉,不解地问:“公子如若担心玉清的安危,何苦做这一出戏?公子早就知道玉庄主不会有二心了不是吗?”
晋南从椅子上站起来,慢慢地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给他提个醒,也好说服自己相信他。”
诗音似懂非懂地看着晋南从她面前走过去,摇了摇头,她也跟上去了。
“公子,我们什么时候回去?”诗音问道。
晋南停了一下步子,复又继续往自己居住的地方走去,边走边说:“看情况吧,怎么了?月给你传信了吗?”
诗音道:“月公子说朝中诸多大臣家人都意外出事,朝中人心惶惶,主上大发雷霆,勒令彻查。”
晋南眯起了眼,脚下的步子加快,与诗音迅速回到了居所,进屋之后,他才示意诗音掩上门。晋南走到书桌之前,诗音随即过去磨墨,晋南写了一封信,折起来递给诗音道:“将此信传与月,切记小心。”
诗音接过信来,躬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