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国王后乃是南国公主,而晋国丞相徐英的长女则嫁入南国,是以徐英一直都是支持王后之子,也就是晋国世子,言衡。而你,便是那晋国世子,言衡,对吗?”夜夙尤说着,已是怒火冲天。
晋南没有说话,但是看向夜夙尤的目光已经说明了一切。
“是你,是你。为了权利,不择手段吗?”夜夙尤几乎是从牙缝里逼出来的话,“怪不得任凤箫会这样执着于追杀你,几千人,几千人啊!为了一个王位,至于如此吗?怪不得人们说最是无情帝王家,这样的权力之争,实在是让人恶心。”
晋南看着夜夙尤,仿佛有些难过地摇了摇头,问道:“难道我在你眼中便是这样的人?”
晋南的话让夜夙尤一恍惚。与晋南从相遇到之前一路同行,他虽心思深重,处处算计,却也并不像是这样恶的人,可是……恍惚醒来的夜夙尤更加懊恼,事到如今他还企图转移话题,她冷冷地道:“你只说,是,还是不是?”
晋南摇了摇头,说:“当然不是。”
“哦?”夜夙尤疑惑地说。
晋南说:“我的确是晋国世子言衡,但徐英却并非支持我。你只知徐英的长女嫁到了南国,却不知徐英的次女,嫁给了贤妃的母家。”
“贤妃?”夜夙尤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晋南解释道:“贤妃是大哥言墨的生母。徐英的长女并非嫡出,徐英也一直不喜欢她,所以才同意将她嫁到南国,而他的次女,才是他的嫡女。”
夜夙尤的目光中还透着冷,她问:“你是想说,徐英是言墨一派的?那倒是奇怪了,徐英是当年任歧一案的幕后主使,任凤箫和他自然是有不共戴天之仇,又怎么会与他共事一主,为一伍呢?”
晋南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讥讽:“就像你以为徐英是我一派的,自然大多数人都是这样认为的,我想,任凤箫一定是被言墨所蒙骗,才会听信于他。”
夜夙尤听了之后冷笑一声,看着远方喃喃:“任凤箫自以为报仇,却不想是认贼作父,不知将来等她知道这一切的时候,会作何感想。”
“呵呵,”晋南的笑声凉凉,“话也不能这么说,当初的事情主使者只是徐英,言墨也充其量是知而用之罢了。”
“知而用之?好一个知而用之啊,你也早就知道的吧?”夜夙尤看着晋南,眼神复杂。
晋南淡淡地仿佛不是很想提此事,半晌才说:“是又如何?不该说出来的时候如果说出来,就会招来不必要的祸患,我是晋国世子,自然要为晋国王室的平衡考虑。”
夜夙尤的眼里透出了浓浓的悲伤,他看着晋南,苦涩地笑了一下:“是啊,你是晋国世子。你是言衡,不是晋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