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走私案,案情诡异颇有玄机,云王为了妥善,就派了国相任丘为钦差,调查此案。在闵城,他们挖出了此案元凶,然后发现居然是朝中权贵。此人为此事费尽心机,自然不可能就这样放弃,在最后围捕之中,为钓出元凶,任丘只带了梁媛与几名亲卫只身犯险,最终将这位权贵抓获,并且牵出了江北地区一连串的贪污腐败,官商勾结,走私盐铁之案。
到此为止此案可以说是大获全胜,但是最后在收网的时候,杜俊带的一小股人,因为外出交易没有在他们的老巢。本以为被他们逃过,结果杜俊压着一批生铁往回走时,正撞进了他们的包围圈中。梁媛当时正负责清扫周边的残部,杜俊此人颇为狡猾,就这样撞进去,居然迅速反应过来当下情况,与梁媛虚与委蛇半晌,最终得以逃脱,梁媛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脱离了包围圈。
任丘以梁媛办事不利问责于她,不过最后还是给了她将功折罪的机会,命她带队追击,务必把杜俊一行抓住,这才有了梁媛千里追击,才有抓到杜俊的一刻才那么激烈的反应。
从最近几日的接触中夜夙尤总算摸清了梁媛的性子,豪爽潇洒,重情重义,就是没脑子。不过这也是她的一个好处,肚子里没有那些弯弯绕绕,相对于那些谋算之士,夜夙尤还是和她更聊得来。
随行的这些日子里,夜夙尤也免不了见到国相任丘几面,第一次是和梁媛一同见到的,梁媛简单地引见了夜夙尤。任丘对夜夙尤看起来并不是十分有兴趣,只是听说她要一同回宋城,起初有些不悦,不过后来见梁媛与她颇为投缘,也没太当回事。后来又见过几次,夜夙尤才发觉,任丘与梁媛关系颇为亲近,并不仅仅是上下级的关系。
又一天梁媛与任丘说完话回来,夜夙尤问起来此事:“看起来你与国相大人关系不一般,想来不是一般的钦差卫队?”
梁媛笑了笑,说:“我是孤儿,自小长在军中,后来认了国相大人为义父。”
夜夙尤没想到这当中还有这层关系,小小地惊讶了一下。
和萧国,北国,晋国一样,云国的王师矫云骑也是一把利刃。萧国与北国的王师皆有各自的主帅,晋国的凤朝骑主帅干脆就是他们的世子殿下,而云国的矫云骑,只听闻主帅十分年轻,却未曾听说过究竟是谁。
“听闻云国矫云骑也是一支雄师,江北一带常年混乱,几年前矫云骑曾出兵镇压,后来江北一带居然未曾再起过大的祸乱,可见矫云骑之非凡。”夜夙尤不经意地夸赞了两句。
一说起矫云骑,梁媛的脸上也有了笑意,她含笑说道:“那是,虽云国国库不及萧国富有,地形不及北国攻守咸宜,兵马不及晋国强盛,但是若单单论这一支王师,我也是有信心与凤朝骑,玄墨骑还有那骁天骑一战的。”玄墨骑与骁天骑分别是北国与萧国的王师。
夜夙尤看着梁媛满脸的自信,笑问:“但是这么多年来,我也未曾听说过这矫云骑的主帅是谁。想来如此一支军队,主帅自然不是一般的人物。”
夜夙尤的意思梁媛就算没脑子也听得明白,不过这回夜夙尤却是猜错了,梁媛挂着一抹隐晦的笑意,摇了摇头:“这回夙尤猜错了。”
“哦?居然不是你们那世子殿下?”夜夙尤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