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言衡,言月,傅玄和凤朝骑其他几位将军齐聚在帅府正堂中,几个人都围在沙盘附近,夜夙尤则搬来一张椅子坐在旁边,闲闲地喝起了茶。
“城外是东瀛的先锋军,有两万人,领兵之人是东瀛的大将新海空,他们的主帅,是东瀛的贤襄亲王,叫宫香彦,是东瀛皇帝的亲叔叔,此人阴狠毒辣,但是甚是谨慎,过了牙石湾后他们想一鼓作气攻入辉城,但是首战败退,他们退守牙石湾附近,只派出先锋队靠近。”言月指着沙盘向傅玄解释城外的情况。
傅玄听言月说完,摸着下巴点了点头,低头去看沙盘。
“辉城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他们如果要强攻,必定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惨胜如败。但是他们驻守在牙石湾附近,背靠牙石湾,牙石湾到东海岸又都被他们占领,想把它们击退回东瀛,也有一定的难度。”傅玄看着沙盘直皱眉,顿了顿才说:“他们的主力部队不在,前锋就这样光明正大地驻扎在城外,不打都有些对不起他们的大意。”
之前驻守辉城的许维桢说:“东瀛人十分狡猾,先锋部队几次且战且退,有意将我们往牙石湾引。”
傅玄目光投向沙盘上辉城与牙石湾之间的路,那是一段较为狭长的路,靠近牙石湾之后又是一片较为广阔的地方。他抬头问言衡问道:“世子殿下怎么看?”
言衡的目光也追着可能的一路过去,然后说:“狭道适合伏击,如果真的打过去,恐怕东瀛在这里不会不做手脚。不过狭道对我军也不是完全没有利处,言月,你说是不是?”
言月也明白了两人的意思,自信地一笑,说道:“狭路布阵,王兄知道我最擅长什么。”
傅玄笑了笑,继续说:“狭路布阵,能将东瀛震退,但是如果他们一路退回牙石湾,那里又不利于我军作战,所以这一条狭道,一定要是他们的葬身之地。”
言衡点了点头:“言月,凌霄,明日领兵出战。”
言月与一女将抱拳答道:“是!”
夜夙尤坐在旁边听着,看起来漫不经心,听没听都不一定呢。不过这会儿她却突然开口:“狭道适合用来设伏,可他们也是一边退一边走,估计顾全不到山上,那么好的制高点,不送他们点石头实在可惜。”夜夙尤话音未落,就看到在场的几道目光都集中到了她身上,禁不住觉得有些好笑。
“我是个江湖人,不懂带兵打仗,随便说说。”
傅玄一挑眉,收回目光继续看沙盘,倒是言衡看着她展眉笑道:“夙尤说的没错,凌霄,连夜派出一队兵马,由苍山赶到此处设伏,明日将他们赶至此处,布开麒麟阵,将他们的两万精兵全部吞下。”
“是。”凌霄应下,看向夜夙尤的目光中带了些许的探寻的意味。
他们之中,除了言月之外,王瓒是最早知道言衡对夜夙尤的情谊的,当然,其他人也不会比他知道的晚太多,私下里他们也没少讨论过这个人,但是除了言月和王瓒,其他三人今天是第一次见到夜夙尤,下午的时候,言月将他们带出去,告诉了他们此人就是夜夙尤后,几个人差点就想跑回去偷窥一把了。
凤朝骑的五位将军除了言月以外都是言衡一手提拔起来的,他们对言衡可以说是完全的,无条件的信任与敬佩,夜夙尤作为第一个能被言衡看在眼里的女人,他们也很好奇这会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今天晚上得以好好见一面,她却又只是坐在旁边喝茶,一言不发,他们也不能从中得知此人深浅,倒是最后说了这么两句话,看起来并不是个简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