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凤箫走了很远的距离,直到了王瓒他们已经有些看不清他的动作的时候,看到两个人从周边有掩体的地方奔出来,拦住了任凤箫。
任凤箫这会儿换上了衣裙,精致的眉眼不施粉黛也是秀美如画,因为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女人,行动之间早已自然地带上了一股女子的柔美,被东瀛巡逻的士兵拦住,他抓着绢子的手捂在胸口,小幅度地后退了一步,轻柔而惊讶地发出一声气音。
“啊——”
那两个东瀛兵看到有人影出现在牙石湾附近就迅速冲了过来,牙石湾这里原本就是军事重地,附近就没有多少人居住,就是仅有的一小片居民,在东瀛刚刚入侵的时候,就逃难去了,逃不掉的老幼,不是死了就是躲起来了,这里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人了。突然出现人影,他们很自然就会觉得是有敌人的探子。结果两个人跑过来拦住了来人,才发现居然是个大姑娘,还是个非常漂亮的大姑娘。
“你是,什么人?!”东瀛人操着蹩口的中原话,凶神恶煞地问任凤箫。
任凤箫攥着帕子轻轻掩住嘴,双肩微微发颤,轻声道:“我,我是附近村子的渔女。”任凤箫说话可以捏了嗓子,声音发得很轻,加上他本身声音就非男非女,偏于中性,这样一掩饰,根本就是个柔弱的女子。
“胡说!附近早就没有人了。你说,你是不是中原人的探子?”东瀛兵说着就掐住了任凤箫的下巴,强迫任凤箫看着他。任凤箫的身形在男人里不算高大的,但是东瀛人个子小,也不过是和任凤箫一般高的样子。被东瀛兵这么一掐,任凤箫被迫半扬起下巴,圆润白皙的下颌被掐在那粗糙的手里,看起来就十分煞风景。任凤箫吃痛,发出一声嘤咛,一双情眸一眨,泪水一下子氤氲了眼眶。这样泪盈于眶,将落未落的样子最为动人,再加上吃痛的抽气声,那两个东瀛人都忍不住有些动容。
“我,我不是——啊!”任凤箫一句话没说出口,那个人便松开了他,然后手下移了几寸,一把掐住了他的脖颈。任凤箫被掐住,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呼吸困难让她不得不张开嘴,大口地喘着气。
远处看着的王瓒微微动了动身子,身旁的副将见到不远处的情况,忍不住想要起来,被王瓒一把按住:“再等等。任凤箫……应该没那么容易被人制住才是。”
任凤箫被掐的几乎窒息,她的面色开始变得深红,目光却逐渐犀利起来。对上这样的目光,那两个东瀛人更加确定了这人身份不简单。抓着任凤箫的这人将他用力往地上一摔,拔刀就冲她砍去。
然而就在落地的一瞬间,任凤箫一手捂着脖子猛烈地咳嗽,另一只手却已经摸起两枚燕形镖向两人掷去。拔刀的两个人仿佛被定在了原地,两枚燕形镖准确无误地没入他们的脖颈,第一时间割断了他们的喉咙。
两个人的刀落地,任凤箫还半趴在地上咳嗽,他咳了好半天,才将胸口一股浊气咳尽,终于缓过一口气来,他站起来,私下里转了两圈,然后冲来得方向打了个手势:安全。
王瓒见了手势,立马带人从蹲守的姿态起来,向这边赶过来。
“任公子没事吧?”赶过来的王瓒首先询问了任凤箫的情况。他看向任凤箫,只见他白皙如凝脂的脖颈上布着一排发紫的指印,一张脸还忽红忽白,气色很是差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