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还是没有听懂。”阿铄摸了摸脑袋：“你的意思是，一个人，活生生的人，在注射入了那种名为‘数据制导’的药剂之后，就会让原本的意识脱离自己的身体，换句话来说，也就是放弃对身体的控制，接着进入一个数据层面？恩，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意义呢？一个活生生的人不做，偏偏要去做数据？”

九爷点点头，说：“我刚才说了，那些实验人员的脑子，就好像是外星生物一样，他们的脑回路……确实难懂。不过，我说一些信息，你们大概就明白了。第一，这些实验人员的等级很高，高到你们无法想象，即便是现在的全世界联盟组织，都无权对他们进行掌管，说的可怜一点，他们连这些实验人员是谁，究竟在干什么……等等，这些信息都无法掌握。第二，这个实验其实从几百年前就开始了，深及到的人，我是说名人，那些流传千古的名人，以及定义出某个关乎到整个世界的科学理论的人，其实都是这批实验人员之一。”

“意义？我是说，如果动用了那么多资源，那么强大的力量，在他们背后，是谁在撑腰？而且，这么做的意义又是什么？”乐莘问。

九爷摇了摇头，说：“背后的力量我不知道。你觉得以我这样的能力，可以查到后面吗？这些只不过是我所能查到的一些皮毛，你看，这里面涉及到的一些方面，其实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我所能做的，就是在这些信息里面，寻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然后为之利用。不过……”

他故意做了个大喘气。

“我有一个假设。”

“假设，我们即将会遇到的战争，就是在数据层面打响的呢？”

林枫听完之后，摇了摇头，说：“不可能。首先，一套沉浸式设备就可以满足这个条件，如你所说，数据层面如果是主战场的话，岂不是用沉浸式游戏装备连接来的更靠谱？至少我们在里面死，不代表着真正的死亡，但如果是把意识也一起投入到数据层面的话，假如我在数据层面死了，那意识是不是回不来了，在现实生活中，我，就会变成一具真正的植物人。这样的危险，岂不是太大了？第二，我们已经经历过了一次全球范围内的战争，上一次战争的敌人，是我们人类自己。如果这一次，假设，这一次的敌人是来自于太空外的外星者，那它们怎么可能将一场战争投到数据层面？是它们傻，还是我们傻？”

九爷啧了一声，说：“是有道理。但是我提一个观点。如果是我们人类主动要求的呢？把一场即将到来的战争，从现实世界当中拖入数据层面？”

这一次，林枫也无法一下回答了。

这太糟糕了。

这种感受。

林枫在心里琢磨：我本来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居民，这座城市里偶尔会发生一件普通的警察无法调查清楚的杀人案。这时候，自己就会出动——虽然有的时候是在等着警察局的邀请，但更多的时候，都是他自己期待着的——动用自己所学习的知识，然后再用好奇和求知两种感受，驱动自己。帮助警察破案。

可现在呢？

现在自己好像牵扯到了一件关乎到世界安微的大事件。

这么一来，其实关于自己的一切都已经改变了。自己的心情，自己的做事风格，自己的安全，甚至……

不过这些也是无所谓的。

他更在意的是，自己究竟在经历一件什么事？敌人是谁？自己在干什么？自己干的这些，究竟有什么意义？还有，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到这种状况？

众人纷纷吐了口气，好像一群落魄到了极致的人聚集到了一起，在这里分享着“自己究竟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到如今这种落魄地步”的话题。

最终，过了几分钟的缓冲期，林枫问：“还有什么值得分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