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湖风吹过,摇响了亭檐的风铃,清脆又醉人,伴着林少珵的清冽声音,轻轻敲入了她的心底……
……
回长霄殿的路上,玉竹问童千鹤为什么要留着那个小宫女,那人还在背后说她家殿下的坏话,她很是不喜这个小宫女。
童千鹤捏了捏玉竹的脸,没有多作解释,只道:“你且看着吧。”
待走到柴房门前,童千鹤向看管宫女做了个手势,那宫女便将门打了开来。
柴房内没有声音,小宫女没有求饶哭闹,只安静的坐在一边,见童千鹤来了,道了声“见过绥华殿下”便敛下了眼。
“你,”童千鹤慢步走到小宫女面前,做漫不经心道,“好似并不害怕本宫?”
“殿下威仪,奴婢自是敬畏,”小宫女睫毛颤了颤,出声道,“只不过奴婢未做错事,因而问心无愧,故不惧殿下审问责罚。”
“这么说,方才的事,你当真是一点过错也没有的?”童千鹤说话很慢,给人一种莫名的压力。
“是,奴婢自认无罪。”小宫女仍坚持道。
童千鹤背过了她去,声音有些低,听不出是什么情绪:“你好大的胆子,你可是当本宫眼瞎心盲了?”
“殿下,殿下饶命。”小宫女心下一惊,额头冒出了汗。
“本宫问你,先前在宫里你是伺候哪宫的?今日的事本宫且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你一再欺瞒我们殿下,可想清楚了再说话,若再参了假,你当是知道这宫里的规矩的。”玉竹不满地看着这个伏在地上的小宫女。
小宫女捏了捏手心,身子好似紧张地有些颤抖,吞咽了口唾沫,才道:“回殿下的话,奴婢原是常妃宫的,今日的事是常妃吩咐奴婢的,她让奴婢找个机会叫殿下您撞见。
只是那倪珍在这行宫里仗着和管事公公的一点关系,横行霸道得很,奴婢……奴婢实在看不过眼,便想着给她点教训。”
童千鹤心下了然,和她原猜的差不多,果真是常妃送来的人,倒是个有几分机灵劲的。
“本宫问你,你叫什么。”童千鹤问道。
“回殿下的话,常妃说她是原主子,奴婢的名字当是由殿下做主的,”小宫女偷偷抬头看童千鹤的表情,又道,“奴婢斗胆,还请殿下赐名。”
童千鹤笑了,常妃这是做足了诚意。
“如此,今后你便叫可穗吧。”
如锦添花,如虎添翼,这是抹可配利剑的穗。
这就是被童千鹤认可了,可穗伏身向童千鹤行了个大礼,道:“奴婢可穗参见绥华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