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少珵摸了摸念意的脑袋,“表哥自是会的,念意要在宫里好生跟着母后学学问和礼数。”
念意将嘴里的糕点咽了下去,甜甜地笑出一排少了两颗的糯白小牙,学着林少珵方才说话的语气道:“念意知晓,表哥你且放心罢。”
林少珵有些失笑,捏了捏念意的脸。
……
下午戌时
排列整齐的马车
一众妃嫔及皇子公主们都上了马车。
嘉太后虽然有心找童千鹤的茬,但她这次没有迟到,无法只得由曹姑姑扶着气哼哼地上了马车。
童千鹤上马车之前看了众人一圈,不禁咋舌,因的她之前在宫里比较强势,除了嘉太后也没得人敢欺得她头上来。
而此次来的妃嫔统共就那么几位,在这行宫虽整日无事,有几位的脸色可比来之前还不如。
玉竹原是走在童千鹤马车边的,旁边有个小太监跟她边走边嘀嘀咕咕地说着这阵子行宫里各处发生的事儿。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童千鹤觉着有些乏味无聊,朝马车窗外喊道,“玉竹,你上来吧。”
“是。”玉竹应了声。
童千鹤斜躺在马车里,金橙色的阳光透过车帘洒在她的脸上,映的她面颊看去有些红。
玉竹进马车内的时候,宛如看到了一副醉酒美人图,明明是一张清纯稚嫩的小脸,眉眼间却又有些慵懒的媚态,浑身透着一股贵气,气质优雅又令人敬畏,一时看愣了。
玉竹刚坐下,便咕噜噜喝了两大杯水,险些呛着,才解了渴,喘了口气后,就跟倒豆子似地,迫不及待地将方才小太监同她说的事告诉了童千鹤。
那太监说,德妃听闻太后病了就日日去那寿祥殿服侍,蒋嫔仗着年轻独占了明昭帝近十日的宠,引起了后宫不满,嘉太后觉得她有过去童贵妃的作态趋势,罚她跪了佛堂六个时辰,抄了十遍《女戒》,茹嫔前些日子还在吃食里验出了毒,可找不着谁做的,皇上还发了好大通脾气……
听罢,童千鹤摇了摇头,有些人的目的她脚趾头都能猜出来,等回了宫那些人怕是会更不安生了,好在明年她就要及笈,能搬出宫去她的公主府了。
“殿下,那蒋嫔算得是受了童贵妃的牵连,被太后责罚,可会怪到我们头上呀。”玉竹有些替童千鹤担忧,虽然童千鹤日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算得强势不肯吃亏,可总有几个不长眼的来她们面前挑事。
“蒋嫔姑且还是个有几分聪明的,她知道的,就算她要来事,有本宫护着,伤不着你。”童千鹤捏了捏玉竹的脸,丝毫不在意地笑道。
“唔……那殿下,”玉竹拧着眉,歪头问道,“茹嫔那饭食里的毒究竟是谁下的呢,那下毒之人可真是胆大包天了。”
“或许……”童千鹤顿了话垂眸,眼底闪过深邃的光,她心底有种猜测,不过不好说与玉竹听,便转了话题,“或许是她们验错了,本宫有些饿了,你上车前可有带了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