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常冀看了眼方才说话的丫鬟,朝旁边的人道:“带上她。”
而后便带了几人向南边哨塔去了。
孙副将面前赫然一道隐蔽暗门,不仔细搜很容易就会忽略掉它。
越战捏着手上的情报躲在暗处,趁着众人不注意,翻出了山寨。
而因为越战此前来过,常冀一众人虽找到了暗门密室,可并没有什么收获。
……
天边又泛起了鱼肚白,夜幕渐渐下了帷,朦胧的白光无限向远处延伸,与黑夜巧妙地融成了晨昏线。
林少珵早便醒了,刚睁眼他便感觉到殿外有人,洗漱更衣后,清声道:“进来吧。”
“主帅,”越战行了礼,将手中的那叠纸递给林少珵,“这是昨夜在山寨搜到的。”
“除了这些信件之外,那边可还有奇怪之处?”林少珵接过那叠纸,问道。
越战细细回忆了一下,确认道:“当是没有遗漏了。”
林少珵点了点头,看了第一张纸,是谢青给老七那伙人下达的命令,类似采办之类的一些具体要求。
后面几张也大抵相同,另外几张是外地的店面房产,大概是谢青给老七他们准备的,毕竟不能一辈子就靠做这山匪度日。
最后还有一张是白纸,林少珵按了按眉心,看时辰不早快要去上朝了,便将这叠纸收到了一个暗格中。
……
“太后娘娘,谢青在里头等着。”曹姑姑等嘉太后用完早膳后同她道。
“哀家知晓了。”
嘉太后让所有宫人退了出去,等曹姑姑关紧实了门后,她伸手转动了书桌案上的砚台,而后一阵响动。
她走到一幅牡丹仕女图前,将画掀了开来,面前赫然是一个密室入口,往下延伸的阶梯有些黑洞洞的。
谢青半跪在地上,身上的药味有些重。
“太后,老七那些人已经全部除掉了,只是那封信…寅时等禁军撤退后我再去找时,已是找不到了,也不在常冀等人手中,不知为何人所拿。”
嘉太后一听,想起来信上内容,咬牙切齿道:“不知为何人所拿,你不会去找吗,那信若是被人发现了,后果岂是你能负责的??”
“谢青明白,谢青这便去找。”
嘉太后怒极后,反而更镇定些,问道:“你身上的伤可有大碍,哀家这里有些调息养气的内丹妙药你再拿些去。”
“谢太后关心。”谢青没再推辞。
回到殿内后,嘉太后越想越觉得坐立不安,叫曹姑姑重新点了檀香,对着那尊金身佛像,跪在蒲团上,暗暗希望那封信不要落到不该落的人手里。
曹姑姑见嘉太后烦闷,便上前道:“太后,云响宫那边传来的消息,说是那位自回来以后,便只得趴在床上动弹不得了。”
“哦?”嘉太后挑了挑眉,“当真有这般严重?”
这指的自然就是童千鹤,虽然没让她去见她那个短命娘,但听到她落到这般惨境,嘉太后心胸的郁结消去了些,也不枉她这些损失,
“当是无误的。”曹姑姑点了点头道。
“哈哈哈哈好啊,”嘉太后大笑讥讽道,“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女娃也敢跟我作对,先帝皇帝护着她又如何,早晚和那童贱人一样死在我手里。”
“太后英明。”曹姑姑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