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千鹤抬头,却不想撞入了一双久未见,盛满笑意的墨眸。
……
好不容易坚持到用完了晚膳,见林少珵迟迟不走,童千鹤便先向明昭帝告了退。
方走到楼梯口,身后便传来了一股好闻的冷木香。
“殿下。”那人道。
闻声,童千鹤又感觉到了自己那不正常的心跳,她衣袖下的手捏了捏拳,深呼了口气,故作镇定地转身朝身后的人道:“林大人,多日未见,找本宫可有事?”
先前明昭帝有意提职林少珵的事,童千鹤自然是知晓的,便也改了此前林侍郎的称呼。
林少珵一时未话,看着眼前两日没见的人,很想伸手摸摸她的面颊,但又怕吓着童千鹤。
只见那人眸色幽深地走近了她两步,好闻的冷木香似是更清晰了些。
童千鹤不敢看向那人,只觉得随着林少珵的走近,连自己的呼吸都乱了套了。
“殿下,莫要,莫要再将目光看向臣了。”林少珵说此话时,低俯了身,声音是前所未有的轻柔。
否则,臣会再克制不住,想靠近殿下。
那声音似是叹息,带着微凉的温度,极是醉人。
童千鹤闻言微愣,随即头也不抬地一个劲猛点头,她不看就是了!她不看他了还不行吗!干什么要走这么近!
“你……你可还有什么事么?”童千鹤硬着头皮道。
“臣无事了。”林少珵淡淡道。
“那……那本宫便走了。”童千鹤话完,未等林少珵答话,便一溜烟地跑下了楼,直接没了身影。
林少珵望着那抹背影,心笑,而下一瞬,他眸色微凝,那种麻木无感的僵直又向他袭来,发作的越来越频繁了。
当年的事情迷雾重重,随着近来的调查,背后的手越来越着急了,他必须让殿下早日安全。
……
童千鹤从楼上径直跑回了楼下,她一踏进房间,便猛地关上了房门。
“呼呼……”
她背靠房门,大口地喘着气,右手轻拍着自己的胸口。
玉竹、白仁二人正在房内,等着童千鹤回来,替她服侍梳洗。
“殿下,您回来啦!”玉竹听到关门声,放下手中不知从哪找来的话本,方才二人一个念,一个听,似看得极是入神。
“殿下,可是方才出了什么事?您的面色怎的这般差。”白仁上前,有些担心道。
童千鹤摇了摇头,未说什么,只一手接过玉竹递来的茶水,一饮而尽,长舒了口气,方才那似是要跳出来的心才稍稍平静了些。
“殿下,您若是心情不好,那奴婢念些话本与您听可好?”玉竹的余光看到方才置于桌上的话本,便又想起它,朝人道。
童千鹤想着转移一下注意力也好,便应了声,坐在铜镜前一边由白仁替她拆簪梳发,一边听着玉竹念话本。
“这日,佟采儿闲来无事,心想着家中酒槽中的酒快没了,便出了门朝附近酒家而去,不想佟采儿竟在酒家又瞧见了十日前遇到的那名男子,只见那人眉星目剑,还是那般俊俏潇洒的模样,他手持酒碗,一把利剑就那样随意地放在酒桌上,佟采儿一见到那人便乱了心跳,呼吸急促,面上浮起一阵霞色,佟采儿心道:我定是欢喜他了。”玉竹念道。
“???”
听到此处,童千鹤一脸震惊地看向玉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