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还不轻吗?”夏初阳举着他的一指惮。“就是怕整只手会很大力,我才用这一根手根轻轻地戳了她一下,贾总这副心疼的样子,那真是对不起了,没办法,我这样的粗人还真不知道什么是轻、什么是重?我觉得这种无关紧要的举动是轻,那种破坏被人家庭的可耻行为才是重,可在有些三观不正的人眼里,这样的事就会颠倒过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贾想容紧紧地盯着他的脸。“你能把话解释清楚一点吗?谁三观不正啊?”
“没听懂啊?”夏初阳笑了。“没听懂就算了,反正我们是生活在不同层次的人,我们这种人说的话,你也没必要去弄懂,我只是想说,一根手指轻轻地戳一下没什么要紧吧?三观不正也只是打个比方而已。”
“年轻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余妈本来是同情夏初阳,也站在夏初阳这一边,现在见他的粗鲁行为和对老板说的这些话之后,她指着小贾对他说。“不要总拿农村人来说事,我也是农村出来的,农村人的形象向来跟温柔沾不上边,可也没见过哪个农村男人对女人这样粗鲁,你说你把我们小姐这么个白白嫩娕、如花似玉的大美女扔下去,她不疼,我都替她疼了!”
“余妈,别跟他废话!”贾想容冷冷地看着夏初阳,“去看看小姐的头有没有撞到?”
“好。”余妈剜了夏初阳一眼,她这个人也是爱憎分明,开始觉得老板对夏初阳说话有些过分,经过刚刚的事,她又觉得夏初阳才是最过分,把小姐这么粗鲁地扔下去,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余妈的手在摸向小贾头部的时候,小贾眼睛半掀,无力地扬起手腕。“啊……好痛……”
夏初阳慌了,心说,那医生的话也信不得,按那医生的话,小贾应该还有一个多小时才能醒来,怎么提前醒来了?且他们都在这里,万一她睁眼就说刘强的事就完了,想替她打打掩护都没办法,这事说不定会闹得人人皆知。
他紧张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小贾,你醒了吗?”
贾想容却上前狠狠地推开了她。“走开!别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
他没有提防,一下被她推得跌坐在地上,挣扎着站了起来,甚至想要一走了之,大不了让他们把事情闹大,对他又没什么影响,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如果不是为了胡蓉的嘱托,他哪里会送小贾进来自取其辱?
贾想容冷眼瞄着夏初阳,再收回视线,伸向张妈摸过的地方轻轻地抚摸着,果然,这里已经起了一个大包,显然就是刚刚被夏初阳摔成这样的,当她再一次将要杀人的目光投向夏初阳的时候,“你做的好事,把曦曦的后脑撞了这么大一个包。”
“开什么玩笑?”夏初阳指着那张弹力很好的席梦思床说。“你们觉得刚刚那样一扔,她的后脑就会起一个包吗?”
“怎么不会?”余妈辩解道。“有可能刚好撞到弹簧上。”
“那可真是笑话了!”他轻笑出声。“你们这样的消费水平,有可能买到如此劣质的商品吗?如果真是这样,我建议你们去找销售厂家,让他们负这个责好了。”
“滚!”贾想容现在是越来越讨厌这个对她出言不逊,又对曦曦这么粗暴无礼的男人,而且,他刚刚对她的说那番话,还一直盘旋在脑海中,总觉得这小子说的话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