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有局领导给夏队长撑腰,跑跑腿是难免,操碎心就没那么严重了。”
“局领导也不敢擅自让他用公款摆平此事啊?”
“怎么不可以?”有人哼了声。“以前的陈队长和朱书记都有这样的权力,哪次出事,他们不是大手一挥,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赔款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炸死点鱼能要多少钱?局领导能不替夏队长摆平吗?”
“那能一样吗?”有人大声说。“人家几十万、上百万的手笔,那是人家有私方钱,夏队长和王局长一看都是两袖清风的领导,他们有那么多私方钱来填这黑洞吗?”
“可我听村民说,这钱就是王局长和夏队长一人出了五万的私方钱买走了那些死鱼。”有人说。“说是要加工成干鱼再卖出去,这王局长对我们夏队长那真是好啊,还亲自车接车送,还从来没哪个队领导有过这么高级的待遇。”
“真是笑话!”有人轻笑出声。“他俩这区区五万的私方钱能与人家的私方钱相提并论吗?你们啊,真是猪脑子!一个个只是叫得厉害,真正的黑洞你们又知道多少?”
“那你这么说,是不是你知道啊?”有人反驳回去。
夏初阳在走道上听到他们的对话,他故意走得很慢,还特别留意一下那个说私方钱的人是杨万,是罗汉文的老乡,之前听罗汉文说过此人的事,因为朱涵亮想要非礼杨万的爱人,结果杨万打了朱涵亮,此后,这个人一直被整,常年一个人守工地,还是罗汉文提议把他调回来,专门在厨房上班。
刚好,罗汉文也抬头在看夏初阳,他勾了勾手,秒懂的罗汉文一鼓作气地跑了上来。
夏初阳口干死了,端起办公桌上的一杯茶水喝了个底朝天,罗汉文进来的时候,他正咂吧着嘴。“呵,动作还挺快啊?”
“你朝我勾手,肯定是有话要问我,当然得跑快点。”
“那你猜猜,我叫你上来干什么?”
“肯定是问杨万的情况呗。”罗汉文现在就像是他肚里的蛔虫一样。
“行啊,现在都会猜我的心思了。”夏初阳笑了。
“你之前眼里一直都没有我,拂袖而上楼后,却又突然慢了下来,你肯定是因为杨万的话而有了反应。”罗汉文分析道。“要不然,我也不会抬头看你,就知道你对这个话题有兴趣。”
“为什么他会那么肯定?”夏初阳紧紧地盯着罗汉文。“是不是他也是小金库的知情者之一?”
“拉倒吧!”罗汉文手一挥。“他一个不受待见的小职员,能知道什么?他要是知情者,不早就把那些整他的家伙给拉下马啊?还会让他们把自已整得那么惨?这些年,什么活最苦、最累,那都是派他去干,要不是你上任,他还会一直在水深火热中受苦,他以前是炊事班出来,厨艺不错,现在基本在厨房固定下来了。”
“不对。”夏初阳摇手。“我总觉得他好像知道什么内幕似的,不然,他也不会这么说。”
“传言大家都知道,五队设私小金库的事,是个人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可传言归传言,有证据吗?”罗汉文双手一摊。“你说没有证据的事能算数吗?所以,你别太在意杨万的话,兴许就是一时不满而发几句牢骚话,说实话,我要是被整得那么惨,肯定也会时不时发发牢骚。”
“整他的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报应,坐的坐牢了,得绝症的也活不了多久,他还有什么牢騒可发?”夏初阳质疑道。“现在,他应该对自已的工作满意才对,能在厨房固定下来,他这以后都不用风吹雨淋去工地干活了,在厨房干又是他的老本行,他应该心满意足才对,为什么还会愤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