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这样,你越害怕什么,就会来什么,朴华军正在愁不知道要怎么向肖得利交待的时候,电话就来了,他一看是肖得利的电话,条件反射地,全身都忍不住哆嗦起来。
“领……领导……”他结结巴巴地说。“有事吗?”
“你说有不有事?”肖得利冷哼。
“什么事?”朴华军只好打起精神,不再结巴,反正该来的始终都会来,再躲也是躲不过去。
“什么事?”肖得利骂道。“你还好意思问我什么事?你自已心里不明白吗?”
“你知道的,我这人很笨,你不说明白,我真不知道什么事?”朴华军装傻。
“朴华军,你他妈是要逼我骂人吗?”
“如果骂人能让领导消气,那你就尽管骂吧,反正我这人平时也是个受气筒,以前是同事们骂,现在升了职,让领导骂也是一种光荣,真的,我觉得特别高兴。”朴华军哭笑不得地说,“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已现在与原来有什么样的区别?”
“你他妈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肖得利恨声道。“你也知道自已现在升了职啊?”
“知道啊?因为大家都叫我朴部长,听上去是瞒舒服的。”朴华军叹息一声之后说。“可现实却是残酷的,说实话,如果现在有人愿意来接我的位,我肯定拱手相让,我真是后悔自已要来接这个烫手的山竽,本身压力就很大,还要左右不是人,还不如我在工地干活容易。”
他故意在肖得利面前这么说,他才舍不得放弃现在的职伴。
“你别跟我扯这么多有的没的,我跟你说,无论如何,你都得拿到夏初阳一些东西给我,不管是工作上还是私人方面的都行。”肖得利吩咐道。“你不是经常可以进他的办公室吗?为什么这么久还没有机会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给我?当初我是怎么跟你的?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记得!记得!”朴华军忙不迭地说。“领导交待的事我怎么可能忘呢?不是我没有尽心尽力,是对方警惕性太高了,我是真的没办法,刚刚还试探过,想以搞卫生为名跟他要一片办公室钥匙,人家都看着我慢慢研究了好久,最后还是不同意,你说我能怎么样?不能公开去抢吧?”
“他为什么那样防着你?”肖得利说。“你是不是在什么地方演砸了?让他有了疑心?”
“没有啊?我怎么可能演砸了?都按你说的在演啊?”
“那他为什么不相信你?”
“领导,这相信也得有个过程吧?我才上任多久?人家凭什么一上来就信任我?”
“你不是救了他的命吗?”肖得利骂道。“还不如让吴之初那个疯子一棍打死他得了,我让你去做好人,人家还是防着你不?”
“领导,我敬重你,是因为你们说要替我们老职工争夺权益和福利,怎么现在越来越偏离主题?”朴华军虽然也是老实人,但他与吴之初不同,吴之初是纯碎的烂老人,任由别人欺负都不会反抗,而他朴华军则刚刚相反,如果对方一旦触及到自已的底线,他也是会奋起反抗。
“怎么?现在教你学到那么多东西,要一脚把我这个老师踢开了吗?”肖得利听出了对方的反抗之意,这朴华军不是他们的人,不好直接挑明,只能是顺着毛毛来洗脑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