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说正事吧!”王柏言不想继续这个香水的话题,都过去的事情,再提起来就没意思,再说,他现在也不想解释什么,反正女儿已经知道他与想容的那点事,再表演下去,那只是更加让自已成为女儿眼中的跳梁小丑。
“我想问,这封匿名信怎么会到了你手里?”夏初阳不解地问道。“走正规流程,那也是先到王局这里,就算是先到处机关,也是先到刘长青手里,怎么就到你手里了?真是怪事!”
“对呀,我也想问这个问题?”王柏言抬了抬手。“怎么也是该先到我手里啊?”
“这应该是某些人不小心遗落在复印店的复印件。”胡蓉说,“这是我在一堆复印件里找到的,办公室的复印机坏了,我让江浩出去给我复印了一些资料回来,下午刚好有时间就整理出来归档,没想到最后一张就是这个。”
“原来是这样啊?”王柏言说。“那就是有人在江浩前面去复印了这个,有可能这张就是不小心拿掉了,才会被江浩给一起拿了回来。”
“只能这么解释了,不然,我也说不明白。”胡蓉说。
“这肯定是刘长青和肖得利那两孙子干的好事,他们现在扳不动王局了,就想拿我来开刀。”夏初阳气愤地说。“大鱼吃不动了,就先吞掉我这样的小虾米,算盘真是打得不错。”
“这么说来,集团应该也快收到这封匿名信了。”王柏言若有所思地说。
“我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他们来查。”夏初阳翘起二郎腿。“说我吃回扣,还说我的车是由黑洗白,他们可真是会睁眼说瞎话,肯定是眼红我了,见不得我开这么好的车,才会造谣中伤我。”
“这个事情,你得找一下云总,跟她商量好,如果最近有人要跟她订工棚,价格方面一定要咬住,如果有人从云总那里订到比我们更便宜的工棚,你这吃回扣的罪就坐实了,想洗也洗不掉了。”王柏言担心地说。
“放心吧!”夏初阳说。“其他人不可能拿到比我们更低的价格了,我们这是贾总介绍去的,本来就没有要我们高价,让他们去找云总订工棚试试就知道,他们要是能订到比我们还要便宜的货,我把脑袋取下来给他们当球踢。”
“所以说,他们拿这件事做文章,也是想顺便整我,当初派你去S市订这些工棚的时候,你还在五队守工地呢。”王柏言说。“不过,还算幸运的是,我给集团打了报告上去,价格和你上次订的价格一样,我是一直让云总价格优惠一些,可她说这已经是给我们最优惠价格,她坚持不肯少,没想到,坏事反而变好事了,说明你没有吃回扣这回事。”
“可这上面说,夏初阳的车和同事们的奖金都是变相回扣,是由黑洗白的回扣,要不是,怎么会有那么多同事得了好处?还说你这是用吃回扣的钱给自已拉帮结派,为什么得奖的都是你的好友?而没有一个你的对头?”胡蓉提醒道。“还是不要掉以轻心,不要让这些小人给设计了。”
“这些家伙真是狗急跳墙了,见人就咬。”夏初阳恨声道。“我先知道这个消息,通知他们参加有错吗?什么叫得奖的都是我的好友?那五队技术部门的人都是我的好友吗?他们眼瞎啊?就看到江浩和雷一鸣就敢这么断定,我看他们是走投无路了,只好在这些小事上来揪我们的辫子。”
“没事,只要你本身没问题,事情会水落石出。”王柏言安慰道。“老天爷都在帮你,看看,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们自已都留下了痕迹,来得及,你亲自去找一找云总,和她说说这事。”
“好,我去找她。”
“你去什么去?”胡蓉吼道。“这事是我发现的,查事情当然得我去才行,你去了,不就是窜口供吗?”
“我又没做亏心事,为什么要窜口供?”夏初阳无奈地说。“你是不相信我吗?”
“对,我是不相信你。”胡蓉冷冷道。“谁知道你和云总私底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这事当然得查清楚,如果你真是他们信中说的那样,我会把实情向集团领导汇报,绝不会因为你跟王局关系就徇私舞弊。”
“你不相信我?”夏初阳也是无语极了,现在,最应该相信他的人就是她才对,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他真的想不明白了。
“相不相信要等调查结果出来再说。”胡蓉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我明天就去登门拜访云总,看看她怎么说这事,如果和你说的出入太大,那你真就是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