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斯理看到哈维态度变成这样十分疑惑，“你说我让你感到恶心？”

“是的，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哈维握紧拳头说道，“我不想要任何人的怜悯，尤其是你这种带有居高临下同情的怜悯。”

卫斯理耸了耸肩，“是吗，那当初我也许该把你丢在路边饿死！如果你真有骨气，就不应该让我请你，还点那么多最贵的菜！

跟我居高临下的同情比起来，你那种傲慢自认为是强者，不需要同情的自尊是不是也很恶心呢？”

哈维的脸角抽搐了起来，她冷冷看着卫斯理，“你说我很傲慢？”

卫斯理点了点头，“是的，你如果不想要我的同情，你应该更有骨气一点才是，但是你没有这么做。还记得我把你从地上扶起来之后，你说的第一句话吗？”

哈维没有回答，卫斯理继续说了下去，“你说你肚子饿了，你已经完全被饥饿给支配了。然后我就扶着你，一路走到了那个镇上，在那个酒馆我说邀请你吃饭时候，你又跟我说了么？”

“我什么都没说。”哈维回道。

“是的，你什么都没说，但是点菜的时候，你做什么什么呢？”卫斯理笑着问道，“你吃了那么多，别说你不记得了！”

“我全点了最贵点的。”哈维回道。

“你为什么要全选最贵的？”卫斯理又问道。

哈维默不作声了，她抱起胳膊冷冷看着卫斯理，两人就这样对视了一回儿，当卫斯理嘴角微微扬起，哈维呼出了一口气，“好，你说的都对，没错我当时就是很傲慢，因为不想被一个老家伙施舍。”

卫斯理点了点头，“但是你的肚子很老实。”

“既然咱们都把话说道这份上了，我希望你最好能给我一个机会。”哈维请求道。

“什么机会？”卫斯理问道。

“让我把那顿饭钱还给你。”哈维回道。

卫斯理低头踢了一下地面，“如果你不这么做，你会心里过意不去吗？”

“不，这是为了我的自尊。”哈维回道，“请你给个机会，我真的是求求你了。”

卫斯理抬起了头来，“那我劝你，放下你那可笑的自尊。”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只能向你发起决斗了！”

哈维十分认真的说道，“你救我对你来说意味这什么？除了满足你那廉价的同情心，你在乎过我的尊严吗？”

卫斯理仰头叹了一声，“对我来说那是举手之劳的事情，你可以骂我的同情心廉价，因为那种东西本来就是廉价，是人人都能拥有的，但是请你不要贬低你自己的尊严！”

“我贬低了我的尊严？”哈维不解。

卫斯理扭动了几下脖子看着她笑道，“是的，如果你真在乎你的尊严，就请先放下你那可笑的自卑！”

“我自卑？我哪里自卑了？”哈维生气了。

卫斯理指着她的胸口说道，“如果你真的对自己自信，为什么要把自己打扮成这个样子呢？你这幅模样到底是想证明什么呢？”

哈维捂紧了胸口，眼中充满了嫌弃，“你怎么知道的，老色鬼？”

卫斯理从了耸肩，“当时你在路边晕倒了，身上全是汗水，连衣服都湿了，又不是我想看到的，况且我不是什么都没看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