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洁莉卡摇了摇头，“你说的是谁我不认识？”

“布鲁诺·亨克尔，米乔·亚亨克尔小儿子，是他告诉我你已经找到了这里，还找到了我……”

卫斯理伸手将安洁莉卡脸上乱发捋到了耳后，“他还跟我说，组织已经把你安稳住了，但是让我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对你。”

安洁莉卡瞪大了眼睛，卫斯理的手慢慢滑过了她的脸颊，

“我很想知道你们组织是怎么安抚住你的，咱们的鼻子都很灵，你房间弥漫的气味，让我知道你在这里过得并不怎么样……”

卫斯理的手轻轻拉开了安洁莉卡睡衣的领子，在她锁骨上有几枚淤痕。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房间中的气味暴露了你这些天都在干什么，酗酒，自暴自弃，浑浑噩噩，恣意放纵，你以前是那么高傲，现在……”

卫斯理收回了手，然后转身走到了拉着窗帘窗户前，将窗帘拉开，他的旅馆房间刚好与之相对，窗户的玻璃上落满了灰尘。

“这里……”

卫斯理指着窗户前面说道，“你好歹应该放个望远镜吧？你就是这么在监视我的？”

安洁莉卡抓了一把头发，然后用拳头狠狠在头上来了两下，“我们都是成年了，我已经三百岁了，我知道我在干什么，我喜欢这么干，我很好，不用你来关心！”

卫斯理耸了耸肩膀，“是啊，我的确无权干涉你的私生活，不过你既然想找我报仇，那我就不得不来了解一下，你这个一直想要取我性命的人一些近况。”

安洁莉卡抱起了胳膊，“现在你已经看到了，你可以走了吗？”

卫斯理点点头，“我是该离开了，不过我希望你能慎重考虑一下，我的提议……”

“呵……我这里过得很快活……我那里都不会去的。”

“到我那里，我只会让你过得更快活，而且你还有绝好报仇机会。”

卫斯理从怀中掏出了一张一千金纳尔的汇票，“这是一点见面礼，请笑纳。”

安洁莉卡没有拿那张汇票，卫斯理见她没反应，便将那张汇票塞到她领子里面。

“缺钱花了，可以直接来找我……”

卫斯理的手再次从安洁莉卡脸上拂过，“我做生意，有时候需要漂亮女人陪伴，你就很和我心意。”

安洁莉卡将那张汇票从领子里面拿了出来，“如果你想拉我去当给你陪衬的花瓶，那你得再加钱！”

“嗯——很好，价格您说了算，您开个价吧！”

安吉莉卡指着卫斯理的脸说道，“我要你的项上人头！”

“哈哈哈……”

卫斯理大笑了起来，“可以，反正我这把老骨头，马上就要入土了，我这颗人头你随时可以来取！”

说着卫斯理便从安吉莉卡身边走过，来到了门口，指着反锁上门说道，“现在我可以离开了吗？”

安洁莉卡来到门口，将门给打开了。

“有劳您了！”

卫斯理走出了门去，在他离开后不久，从卧室的床底钻出来一个一脸褶子，银头发的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