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白颂眯着眼睛看向不远处,偶尔有飞机在天空出划下一道痕迹,很快又消失。白颂突然感觉到这个世界真的很奇妙,奇妙到她如此渺小。
即使是午后的阳光也温暖不了冬天的寒风,冷风吹在白颂身上,她下意识的一哆嗦,然后搓了搓手,幸好吊椅里有一条薄薄的毛毯,她起身将毛毯披在自己身上,再继续观察着这个世界。
同一片天空,同一个世界,不远处的高楼大厦里,不知道那些人又都在做些什么呢?
白颂想到这,又想起了之前看过的一本书里写着:青春是仓促的,是微小的,不可捉摸的.....
她想也是如此,再过一个学期,她们就要各奔东西了,曼曼、芷云、曲安易、还有许亦怀。几个月的时间,一张录取通知书,就会将他们几人分割远地。
果真是仓促的。
白颂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变的有些伤感,她双眼目视着前方,心里却在想着,怎么才能和许亦怀考上同一所学校?
她越想越烦,越想越觉得不可能,委屈的都快流下眼泪了。
她总是这样,即使是一点点小事情,多想之后就会觉得很委屈,很无助,很难过。
白颂吸吸鼻子,擦干眼里的泪,拍了拍自己的头,示意让自己不要想下去了。
过了几分钟后,白颂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起身走进客厅。
许亦怀见她进来了,身上还披着毛毯,下意识的皱眉,冷声说道,“去把外套穿上。”
白颂假装吐了吐舌头,然后将放在沙发上的外套穿好,身上的寒意慢慢的消散。
“你哭了?”许亦怀看了一眼她的眼睛,疑惑的问。
她的眼角还有些红,仔细看过去会发现连她的睫毛都是湿湿的,因为眼泪有的还粘在一起,不像平时那样根根分明。
白颂一顿,心里暗自佩服许亦怀的观察力,即使自己没有哭出声,只是流泪了,他也能发现。
“没有。”白颂开口,“阳台风大,吹久了,眼睛疼,然后眼泪就自己流出来了。”
似乎是在解释,但许亦怀明显的不信,却没有拆穿她,许亦怀站起身,走到她面前,说道,“时间不早了,我陪你去等车。”
白颂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点点头,许亦怀和她一起上楼,将行李箱提到了客厅。
晓云阿姨还在睡午觉,白颂也不好意思去打扰,写了张字条放在餐桌上,就和许亦怀一同离开了。
两人走出小区,白颂把头上的贝雷帽紧了紧,觉得自己的头是不是变小了,帽子老是掉。
许亦怀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牵着白颂,漫步的向前走去,估计是觉得时间还够,想走慢一些,毕竟从家里到公交站台也不用十分钟。
两人就这样手牵着手,一直走到公交站台方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