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看以后能不能改好了!”云朵问她要不要进去,还是也要去县衙看看。
家里还有活,小儿子还在家里,既然没啥事儿,姜丽锦也就回家了。
村里有一个知道的,很快就传开,杨氏和云铁锤去县衙告云朵和聂子川不孝去了。惹的不少人都嘲笑不止,“聂家的人还不敢去县衙告,他们云家倒真是脸大!别说他们之前把云朵卖了,就算没有卖,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谁还该对他们孝顺了!?”
“正好试试这新来的县太爷!”
新来的县令叫雷雄,是个官场老油条子,风评有好,但坏更多。严赜这个吏部侍郎,也并不能掌控整个吏部,就把他给派到了南平县来。
雷雄县令也没想到,刚来不久,没接啥案子,先接一个击鼓的,还是状告聂子川和云朵的。堂堂长兴侯府三公子,竟然也被人告了。他满怀兴趣的升堂,结果竟然是云朵的娘家人来告她和聂子川不孝的。顿时失去了兴趣。
杨氏云铁锤胡乱告状,没有的事应是污蔑,那就是诬告,当即就要打杨氏和云铁锤板子,先把人拉去大牢里住些日子。
俩人这才怕了,能说话了,喊着状纸是聂子川自己写的,他们也是被逼着来的。
万广上前解释了事情原委,又让云光孝作证。
云光孝不敢不作证,就实话实说了。
状纸是聂子川自己写的,雷雄就来了兴趣了,问了话,确定他们诬告朝廷命官,一人打二十大板,撤除诉状。
民不与官斗,这个概念根深蒂固。虽然杨氏张狂跋扈,但也只敢在云朵聂子川和云英几个面前放肆。连端着官威的李航,心里都有点怯。真碰上了外面的官,板子打到身上,这才憷了起来。也明白过来,南平县已经不是他们可以咋样的地方了!李航走了,换了县令,成了别人的地盘了!
一人挨完了二十板子,被轰出了县衙。
万广也不管几人,直接去了正阳街住下。
天都已经晚了,再赶回家也来不及了,想住客栈,身上又没有带银子,又累又饿,又怕又疼,想来想去,还是赶到正阳街,要求借宿一晚。
正阳街这边根本连大门都没有开。
云光孝又拉着俩人到庞家来借宿。
庞仁早得了信儿知道他们在外面干了啥事儿,这回了家,突然又来南平县,怕是有别的事,让下人不用理会,“反正已经二月了,夜里又冻不死人!”
庞家不收,三人实在没办法,只得去客栈找住处,但一听赊账,就算再是聂子川的岳家,也不收。聂子川在县城有铺子还有宅院,他们不去那,却来找客栈住,指不定又出了啥事儿呢!
云光孝想到了云彩,又拉着俩人去了唐家瑞的铺子。
铺子里只有看守铺子的掌柜和伙计,但他们也都不傻,东家过年走亲戚去的都是清园。
云光孝也学会了说好话,两人看着就答应留他们一晚,但吃的没有,要他们自己去街上买。
杨氏就想骂。
结果俩人连钱也不借他们了,说是今儿个的进账已经都被东家收走了,得等明儿个开张之后才有钱。
饿着肚子,还被打了板子,杨氏又恼恨,又忍不住升起悔意。她就是说说,又没真的要告他们。聂子川当了官,成了侯门的贵公子,就敢这么坑害他们了!
云铁锤是不管,骂骂咧咧一晚上。
“能别骂了吗?回头家里的柿饼一年年都卖不出去,豆芽也不好卖了,家里就只能吃老本了!”云光孝有些不耐烦的喝了声。
“他们敢!害的我们一年卖不掉,以后还年年都卖不掉!?”云铁锤怒骂,但心里去担心,怕他们真的敢。
聂子川已经打听注意,今年清园也别想卖出去柿饼和红薯干,他既然买下了那么多柿子园,做的柿饼就足够卖的。
云朵也实在有些厌烦得寸进尺的杨氏和云铁锤,教训屡教不改,让聂子川去调教。云光孝要是改好,杨氏和云铁锤服帖点,以后云家才会慢慢的从根上改变,否则富起也一时。
次一天,云光孝拉着杨氏和云铁锤回来,连清园都没有走,直接从大陆那边回了小顾寨村。
进门就喊着快要饿死疼死了。
姜丽锦见杨氏和云铁锤果然被打了板子,眸光闪了下,吩咐丫鬟婆子去做饭,“大姐和大姐夫已经升迁离开南平县了,不出意外,是不可能再到南平县为官了!二姑爷这边等皇家寺庙盖好,也是要升迁离开的。公公婆婆,要是还想继续再找茬闹事,等清园这座大山一走,得罪过的人怕就不会相安无事,云家估计也要完了的!”
这话之前姜丽锦就说过,云铁锤不以为然,杨氏不信云朵敢。可现在事实证明,云朵根本就不认他们云家这门亲,聂子川直接明目张胆的坑害他们。去年一年的银子全都白忙活了!杨氏想想,心就疼的滴血,而且,“他们咋和淮南王府结亲了?那个小丫头片子以后就成了啥世子妃的,那小郎…”
姜丽锦神色冷肃道,“婆婆这话休要再提!淮南王世子可不是二姑爷,一句话不对都能给把人扔进监牢里去!淮南王府那是皇亲贵胄,和当今皇上是堂兄弟,一句话说不好,脑袋就搬家了!”
杨氏脸色阴沉难看,她都打算好了,结果现在啥也不啥了!
看这她不甘心又怒恨的样子,姜丽锦垂了眼,“张氏聂梅和陈有福家的人到清园想要闹事,世子叫来了驻官兵,直接把人抓走了!到现在都不知道关在哪里!”即便是以前的清园,她都不敢想。聂子川高中状元,又认回了长兴侯府,小七就是侯门小姐,婆婆真是异想天开,还想娶个侯门小姐回来,也不看看云家啥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