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么说，灵皇和陈今生之间关系实在是复杂，那都足以再开启一个新的故事了。

她想要自己去照顾小灵儿，自己也没有理由拒绝什么，只是他现在担心，在不久之后就要发生的那件大事之中，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不是会让小灵儿误会什么……或者说小灵儿干脆就对自己有什么敌意。

这都是说不准的事情，如果灵皇没有交代清楚的话……

“灵皇一定要和天一战吗？明明知道打不过，就不能不打吗？”林曼还是忍不住问出来。

这事儿她确实不能理解，她也不能像别的强者那样故作深沉……这要是换一个仙王过来，说不定人家就神神在在地说灵皇有不得不战的理由，那毕竟是万古唯一的灵皇，哪里有退缩的道理？

可你要是深究的话，估计那些所谓强者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现在的问题是，天化身而来……你觉得天随随便便就能够化身的吗？总是有一些代价的，而且代价不会小。所以现在不是灵皇要不要打的问题，已经逼到了这个份儿上，不打也得打。”陈默叹息一声。

他心中默默地念叨，这就是个女疯子，偏执狂，如果当初按照自己的建议蛰伏起来，慢慢壮大自己，怎么也不会将自己逼到这个地步。

现在灵皇心中或许也有些后悔吧？

布局布置了千万年，结果对方一上来把棋盘都给掀翻了。

“那灵皇如果死了，会转世吗？”林曼问道，“如果会转世的话，说不定还有转机的。”

陈默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按照道理讲，应该是会的，但我怕她和长安帝尊一样做出同样的选择。”

“为什么？”林曼怔了怔，“为什么会有人选择放弃转世的机会，放弃重新开始一次的机会？”

“我都说了，他们这样的都是偏执狂，认为自己的路是没有错的，再来一次也不过是这样而已。”陈默叹了口气，“长安帝尊怕是认为自己无法长生并不是自己的原因，而是天道不公，再来一次天道依然不公，他也看不到希望，所以他宁可永远寂灭，也不愿意再度面对绝望。”

“但灵皇有希望啊！”

“还有一个原因，无论怎样，轮回都是被冥皇掌控的，像他们这样的人怎么甘心被冥皇支配？”陈默摇了摇头，“若是合作还可以，但冥皇一脉执掌轮回，不能回归阳间的话就只能被冥皇控制，这样的生活还不如死掉。”

“这么可怕？”林曼怔了怔。

“就是这么可怕！”陈默点头，“所以在诸天万界之中，大家宁可去得罪神皇，也不愿意得罪了冥皇，因为生命总会走到尽头的，真要是得罪了，以后怎么办？”

“那冥皇权力也太大了啊！”

“所以冥皇是会被制约的，历来冥皇参与大道之争就没有赢过，冥界的势力一直都很大，能够和古往今来所有强大的势力抗衡，但就是从来没有赢过，你说这玄不玄？”陈默苦笑道。

“天做的手脚？”

“你看看，连你第一反应都是天做的手脚了，所以冥皇会没有这种想法吗？”陈默耸耸肩，“何况没有一代冥皇是能够活过三万岁的，哪怕是史上最强大的那几位，也只是卡在了三万岁的边缘就陨落了，原因各式各样，但就是渡不过这个劫。”

“也是天做的手脚？”

“真没准的我告诉你。”陈默叹息一声，看了一眼远处亮着灯火的天的屋子，说道，“这世间没有绝对强的事物的，要说绝对强的那也就是天了，冥皇掌控的东西太多了，他甚至可以说掌握了另一个诸天万界，天不可能允许这样的生灵做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