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他们议论的声音很低,但也一字不漏的落入季天耳中。
特别是回春堂的那位年过七旬颤巍巍的老郎中,摇头晃脑地跟周围的同行低声议论。
“赢家这次当真是病急乱投医了,
看那小儿也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能有多少道行?”
另一位养生药行的中年郎中也连连点头似乎颇有同感。
“黄大夫所言甚是,医者讲究的是资历经验,如此年轻又有多少经验,我们过的桥都比他走的路多,连我等都素手无策的怪症,岂是他这个黄口小儿能治好的?”
“没错,连程神医都治不好,他算什么东西,竟然也敢过来瞧病?
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甚是,甚至,我们就等着看好戏了,看他如何出丑!”
就连赢家剪花的匠人,喂狗的家奴,都向季天头来怀疑而不屑的目光,纷纷交头接耳的说道。
“看见没有,又来一个大夫!”
“哎,赵妈,你这是少见多怪了,
最近咱们家进进出出的大夫以及那些所谓的神医还少吗?
最终不都是灰溜溜的走了吗?
连小少爷的病都治不好还意思自称什么神医大夫?我呸!挂羊头卖狗肉罢了。”
“这个恐怕撑不了多久一会又该滚蛋了。”
“是啊,沽名钓誉,自以为是的庸医太多了。
而且比起那几个老的,这个太年轻的更不靠谱!”
对于周围人的议论,嬴千雪似乎有些尴尬,低声对季天说道。
“公子无需在意那些闲言碎语,里面请。”
然而闻言季天却嘴角一挑。
“闲言碎语?
难道姑娘真是这般想的?
怕是也和那帮人一样,对本少爷也没多少信心吧。”
嬴千雪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没错,她的心思被季天说中了。
其实这也难怪,很多人都是这样认为的。
不过季天并未在意,这种事情他见的太多太多了。
臭水沟里的泥鳅永远无法理解神龙的神通,你不能指望凡人能理解神明的思想,因为蝼蚁终究是蝼蚁凡人终究是凡人罢了,他们永远也达不到那个高度,自然也就无法理解了。
解释有用吗?别人只会认为你在说大话,只会认为你自大!
“哎吆,大夫,您可来了,可算把您盼来了。”
匆匆迎来的是赢夫人,而她说话的对象却是林不愁。
尴尬,实在太尴尬了,林不愁尴尬,嬴千雪也感到尴尬。
只见她忍不住苦笑一声指了指季天说道。
“妈,您搞错了,这位才是季大夫,那位是林院长,白鹿武院的林院长?”
“白鹿武院?林院长?我怎么没印象,难道最近我风陵又开了一家新武院吗?哎呀真不好意。”赢夫人一脸茫然似乎真没有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