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叶子臭鸡蛋纷纷砸来,宁毓初立即拉开唐黎,应怀忱几人也纷纷避让开。
村民们围了过来,把手里的东西通通往元逸飞四人扔去。
他们无处可躲,只能抱头四窜。
“你们干什么!为什么要砸我们!”
有位稳重的老人家抬手止住众人,他走到人前,气愤地指着他们斥责道:“你们这几个顽劣小儿,为什么要毁坏我们的木桥!”
元逸飞嘟嚷着:“不就是一座桥而已,干什么大呼小叫的?”
老人家眼睛湿润,转手指向河边,哀声道:“你们可知,这座桥对附近村民有多重要?”
“通五河虽然不止有这座桥,然而附近却有五个村落,而这里是去镇上最近的一条路,若是绕道,最起码要多走一个时辰的时间。”
“可是很多村民一大早就要担着菜进城售卖,有的要找活干,还有小孩子要去上私塾,没了这桥,我们的生活节奏全都乱了。”
“少卖菜,就少赚钱,去晚了找不到活干,还是赚不到钱,读不了书,小孩子就断了前程……你说这是一座桥吗?”
老人家摊开手用力抖了抖,声嘶力竭道:“这是全村的希望啊!”
元逸飞四人愣住,没想到他们这么做,竟带来这么严重的后果。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红耳赤,平日能言善辩,此时像是丧失了语言能力,手足无措地垂下头。
一壮汉站出来,怒声道:“村长,不要跟他们多说,咱们去报官!让县令大人替咱们做主!”
元逸飞四人慌了,若是报官,他们就有了案底,书院一定会让他们退学的。
老人家看着他们身上的院服,再对上他们仓皇无措的眼神,老人家长重重叹了口气,苍老的手摆了摆,说道:“罢了,这些孩子还是学生,再断了他们的前程,就更得不偿失了,咱们走吧。”
元逸飞看着老人家佝偻的背影,再回想方才那一番番泣语,他内心涌上一股叫做羞耻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