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老兄弟,都是跟随巴爷这么多年了,现在巴爷走了,什么也没能留下,就留下天成一个人,我们这些做叔叔的该怎么帮衬,大家都商量出个法子来。
本来还闹哄哄的一干人,陡然安静下来。巴爷才分了红利把自己打发走,想着今后还能从酒店股份中分红一些,可现在大树说倒就倒,巴爷是最大的股东,酒店定然是要进行估价转让股份的,可这些人加起来都不一定能吃下,更何况即使拿下来大伙儿又怎么分?还有李久行两成的股份在那儿像个刺扎着。
你老刘说的是简单,帮衬那是肯定的,可听你意思,还是要奉巴天成为主,这就有点不讲究了。你是忠心耿耿,可大家伙也要过日子对不对。
看下面没人应声,老刘也是叹了口气,巴爷一直顾虑的没错,都老了,拖家带口,哪还有当初的义气劲儿,想找李久行托付身后事确实是明智的选择。
“大家别愣着了,我老刘不是强迫大家,这么多年巴爷对大家都不薄,你们忍心就看着巴爷唯一的血脉沉沦下去?我把酒店三个点的股份分一半给天成,另外拿三百万的现金先给天成找套房子,总不能让侄子连住的地方都没有。”老刘确实是大出血,不光是这么多年和巴爷的感情在,也是出于内疚。
老刘开了口,手笔也不小,大家即使再肉痛,也不能掖着,这个掏一百万,那个出一百万,连上老刘的,也给巴天成凑出了近千万的资金。只是大伙仿佛心有灵犀一般都没提酒店股份的事,都不是傻子,酒店的股份那是摇钱树,今后的分红络绎不绝,警方再怎么清算,巴爷的股份总要转让的,自己的股份依旧不动如山,换了东家一样分红。
约定将钱款打到巴天成的账户上,一帮人意兴阑珊散去,仅留下巴天成和老刘守着巴爷的遗像。
“天成啊,叔老了,也不能一直照看着你,这房子办完丧事政府肯定要收公,你得赶紧先把自己安顿下来。叔再帮你联系看有什么路子,你有什么想法就和我说,我一定支持你。”老刘此时也是老泪纵横。
巴天成一直在国外过着逍遥日子,也就才回国没多久,现在孤身一人能做什么?那些父亲的老下属一个个阳奉阴违,自己不是看不出来,“刘叔,你说我该做什么?”
老刘拍拍他的肩膀,“当年我和巴爷一起出来闯的时候可比现在差多了,你现在手头有资金,道上的朋友多少还要卖你父亲的面子,不会为难你,现在不是悲痛的时候,得赶紧振作起来,才能让巴爷在九泉之下安心。要是过个一两年,什么情况可就难说了。”
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巴天成学的工商管理不假,实际经验却几乎为零,这也是天下父母的通病。巴爷老婆过世得早,自己又吃了大半辈子苦,虽然对儿子的教育可以说是严格,但一直都是把儿子捧在手心里,见不得吃一丝苦。
现在巴爷走了,又没给留下帮手,巴天成可以说是一眼黑,自己该做什么毫无头绪,是不是就捧着这钱安心做个普通人。
可巴天成心中不服,父亲临死前说的不错,这帐不能记在周局的头上,只有背后插刀子的小人是真正的混蛋,自己一定要站起来,把他踩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