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很明显震慑了在场所有人,包括穆容壑,一个姑娘家,竟然能把内功修炼的如此纯熟?她要做什么?
只有穆容渊忍不住勾起嘴角窃喜,他的卿卿啊,还真是调皮!
尉迟翎气得胸前不停起伏,九节鞭用力甩在地上,啪的一声抽出一道裂纹。
“你大胆,你可知上一个冒犯本公主的人,是怎么死的吗?”
云卿浅不太在意抖抖手上的帕子,开口道:“这我还真不知道,可上一个叫我妖女的人,是怎么死的,在场众人怕是都知道,公主殿下若是好奇,不妨打听一二?”
尉迟翎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眼前这个女子竟然敢威胁她?她到底什么来头?看这年纪,东周七公主么?
尉迟翎还想反驳,可了悟禅师却在此时开口道:“阿弥陀佛,时辰不早了……”
尉迟翊连忙开口帮腔:“是啊是啊,快去行宫吧,赶了这么多天的路,大家都累了。”
南滇算是退让了。
云卿浅淡淡一笑,退到旁边让出路,然而那了悟禅师在离开之前却又对着云卿浅说了一句:“女施主,众生平等,有人为你而死,因你而死,皆是孽债,女施主若是想渡恶生善,可到行宫来找贫僧,佛法无边,必然普渡众生。”
云卿浅不明白了悟话中的意思,但是她知道,这就跟她刚刚也尉迟翎说的话一样,都是威胁。
“多谢大师。”
——
南滇使者进京的第二日便是西陵使者的到来。
西陵来了两个人,长公主君天璇,大祭司危月燕,西陵是女国,这长公主已经相当于皇太子一般的身份,也就是下一任西陵国皇位的继承人。
西陵人此番来东周没有什么目的,只是为了走一个形式,因为四国朝拜是轮流的,每相隔三年去其中一个国家,多半就是商议通商、停战、互惠之类的协议。今年恰好轮到东周而已。
又过了两日,腊月十八这一天,云卿浅终于等到了她心心念念的父亲!
云戎陪同北胡使者一同进京,北胡此番前来的有北胡太子拓跋煜,和北胡大将军——玉面神将风玉泽。
北湖太子不用说了就是来和亲的,这风玉泽则是奉命保护。
云卿浅一早就到城门口等候了,哪怕父亲不能立刻随她回家,还要进宫面圣,她也忍不住先看上一眼,她阔别十几年的父亲啊,前世都来不及见上最后一面。还有她的弟弟,已经八岁了,她都没尽过一天做姐姐的责任,云卿浅心中满是愧疚。
“小姐,外头风太大了,咱们进茶楼等吧。”珠儿一边给云卿浅掸着兜帽上的雪,一边劝慰着。
云卿浅摇摇头,她心情迫切,哪都不想去,一分一毫都不想错开眼。
贺家兄弟和沈茂之,远远的就看到了云卿浅,贺荣远心中一喜,他料想云卿浅会来,她果然来了。
贺荣远连忙从马车里拿出一个金丝小暖炉,刚想抬步上前就看到一个身穿玄色斗篷的人走到了云卿浅面前,光看背影,贺荣远也认出了是穆容渊。
穆容渊走到云卿浅面前,看到她冻的小脸通红,小手冰凉,顿时不高兴了。
“你怎么出来这么早,我这刚刚从宫中出来,云将军怎么也得过了午时才能到,你如此站在寒风中,岂不要生病了?怎得这般不爱惜自己?”
穆容渊一边说着一边将身上斗篷脱下来给云卿浅又扣上一层,然后又把手上的暖炉塞到了云卿浅怀中,最后从飞烨手上接过一个上马凳,在上马凳下面放了另外一个暖炉,引着云卿浅站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