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容壑走进威武侯府,对着空气喊道:“飞焰,拿军棍!”
穆容渊和飞烨同时倒抽一口凉气,军棍?穆容壑要对穆容渊用军法?!这为什么啊?!
飞焰也有点担忧,可是他不敢违逆穆容壑的命令
眼看着穆容壑拿着笔手臂还粗的军棍,气势汹汹的走向穆容渊,穆容渊忍不住脸颊抽搐的问道:“大哥……为……为什么啊?你打我也该有个说法把!”
穆容壑站在穆容渊房间的门口,将棍子用力往地上一戳,砰的一声巨响,惊得穆容渊和飞烨飞焰都忍不住一哆嗦。
“滚进来!”穆容壑阴着脸怒斥道。
穆容渊砸吧砸吧嘴,有些无奈的进了房间。
穆容壑拿着军棍坐在外间的茶几旁,冷声道:“跪下!”
穆容渊无奈的跪了下去,看大哥的那个表情,怕是知道了什么。
穆容壑压低声音,怒斥道:“我有没有教过你,什么叫不争一时之气?”
穆容渊抿了抿嘴唇,有些不情愿的说:“有!”
穆容壑继续问道:“我又没有教过你,什么叫谋定而后动?!”
穆容渊双肩垮了下去,他知道,穆容壑一定是知道他暗中做的事了,穆容渊无奈道:“有,可是大哥,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你解释!”穆容壑一手将茶杯扇到地面上,啪嚓一声脆响,茶杯尽碎,碎片崩到了穆容渊的腿上,将衣摆划出一道缺口,好在冬季衣服厚重,没有划破肌肤。
穆容壑气得不轻,开口道:“在东周京城内杀南滇二皇子,穆容渊,你好大的胆子啊!”
门口的飞焰和飞烨听的都心里一惊,没想到这尉迟翱竟然真的是穆容渊杀得!?
穆容渊抿了抿嘴唇,坦白道:“没错,是我杀了他,但是按照我的掌力,他至少能在撑个十天八天的才会死,不应该死在京城境内。”
穆容壑冷哼一声:“为什么?!”
穆容渊想了想,开口道:“南滇图谋再战,此番朝拜处处都在挑是非,就是想寻一个开战的借口。尉迟翱骁勇,尉迟翊多谋。南滇皇帝派二人前来是相互制衡,也是相互辅佐。我杀了他们其中一人,那么另外一个一定会引起南滇皇帝的不满,或许还会引起南滇皇帝的质疑,到时候两个最能干的儿子一个死了,一个不能信任,无法派出其他人领兵压境,南滇边境,必然会太平一阵子。”
其实穆容渊没说,让他真正动了杀心的,还是因为尉迟翱挑衅他的那一句话。
“总有一天,本殿会夺了你的心头肉,让你看看她如何跪在我脚下苟延残喘!”
听到这句话,穆容渊就忍不住联想到前世云卿浅在南滇一年为人质的日子,他不能立刻杀了宇文璃,难道还不能立刻替云卿浅杀了尉迟翱么?
他要将这个败类的所有怀心事,都扼杀在摇篮里。
穆容壑觉得自己弟弟说的有几分道理,可是又总觉得他隐瞒了什么。看着那一脸倔强的弟弟,穆容壑也不能真的因为这件事去跟他用军法。
想了想之后,穆容壑问道:“那了悟为何放你出来?!”
说道这个穆容渊心头一阵温软,将云卿浅所作所为悉数告知穆容壑,语气里的骄傲和得意,藏都藏不住。
穆容壑越听越心惊,当然这种心惊是好的一方面,他没想到云卿浅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竟然能有如此智谋。
穆容壑忍不住响起当年考武状元的时候,自己棋差一招与武状元失之交臂,那是因为云戎在比试之前天天大鱼大肉胡吃海喝,也不加紧训练,令他心里慌乱没底。最后输给了云戎。
云戎当状元之后跟他说了一句话:“上兵伐谋,攻心为上!”对,就是这句。
穆容壑忍不住脸颊抽搐,没想到云戎教自己闺女,也教兵法啊!
……
说完了正事,穆容壑打算起身离去,临走之前忽然又开口道:“你个臭小子,没成亲之前不许对人家闺女不规矩,听到没有!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穆容渊愣住了,大哥怎么知道他不规矩的?刚刚不是挺规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