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君九霄渐渐不敌,云卿浅忽然大声道:“住手!放了他,我跟你走!”
宇文璃和君九霄同时僵在原地。
宇文璃怒目瞪向云卿浅,厉声道:“云卿浅,你在说什么?你要为了救这个男人的命,跟我走?”
穆容渊、宇文琅、贺荣远……这女人到底要勾引多少男人才肯罢休?
云卿浅厉声道:“宇文璃,如果你想带走我的尸体,那你大可以动手杀了他!”云卿浅自然不会为了君九霄去死,但是她需要一个人去报信,去求助。
然而宇文璃和君九霄都愣住。
君九霄是没想到云卿浅会出手相助。
宇文璃则是想歪了。
“云卿浅,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凭什么为他连命都不要了,啊?!”
面对宇文璃近似疯狂的质问,云卿浅只淡淡说道:“他是我兄长,我是西陵圣女,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他也姓君。”
一声“兄长”叫的君九霄完全僵在了原地,心中滋味复杂到难以言喻,
宇文璃听到云卿浅这个回答,倒是微微松口气,细细想来君九霄和西陵的瓜葛,宇文璃也不想对眼前人斩尽杀绝了。
宇文璃收剑入鞘,君九霄转身就走。
然而在君九霄离开之前,用力把匕首拔出来,摔在了地上,对着云卿浅冷声道:“别以为我会领你的情!”
云卿浅淡淡一笑道:“后会有期。”语气中是令君九霄有些郁结的笃定。
君九霄的脚步顿了顿,然后又立刻离开。
君九霄走后,宇文璃上前抱起了云卿浅。云卿浅没有做任何无畏的挣扎,她被点了穴,想挣扎也挣扎不了。
看到如此淡定冷静的云卿浅,宇文璃莫名的感觉心情烦躁,总觉的这个女人永远不在自己掌控中,哪怕她眼下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
……
宇文璃离开之后,东魁才从一块大石后面走出来,身上背着仍旧昏迷的润儿。
东魁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死心塌地跟着的主子,竟然对他们的性命如此轻视。
宇文璃明明早就发现了君九霄的设计,也看到了他们的行动,但是宇文璃却视若无睹,宁愿牺牲掉他们所有人,来做那个最后的黄雀。
东魁苦笑一下,感觉心中空荡荡的,若不是润儿绵长的呼吸喷洒在他耳后,他甚至有些不知该何去何从。
因为润儿的存在,他第一次冒出了想要退隐的心思。
……
君九霄捂着伤口飞速离去,他不能确定那宇文璃是否会忽然反悔,必须要先保证自己的安全再说。
怪只怪自己太过于自负了,眼睁睁看着到嘴边的鸭子飞了。
此时此刻君九霄恨不能将宇文璃的脑袋拧下来。然而此刻却力不从心。
感受到伤口传来的疼痛,君九霄知道,自己必须要找个帮手。
想到云卿浅那一句信誓旦旦的“后会有期”君九霄任命一般叹口气,提气往临南城方向飞掠。
——
临南城。
被重新夺回来的临南城满目疮痍百废待兴。
穆容渊站在城门楼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远方。
一阵冷风吹过,穆容渊微微蹙眉,低头看了看自己缠着绷带的右手,已经残缠绕了这么厚的绷带,鲜血还是隐隐透出来,令他十分烦躁,很明显那些南滇士兵上在刀刃上都抹了东西,一种让伤口不容易愈合的东西。
穆容渊皱眉算了算,他已经快一个月没有给云卿浅报平安了,怪只怪他当初承诺每一封信都新手写,现在无法执笔,自然不敢轻易给云卿浅写信,若是找旁人代笔,只会让她更加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