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志安就算嘴上骂洛梓伊,心里也迁怒于洛梓伊,可他却不得不承认,他们没有子嗣的原因,追根究底,还是在于他。
而这件事对于外人来说是秘密,对于胡温来说却不是。
孙志安推开了胡温递过来的茶杯,开口道:“走,去悦来居,喝点酒。”
胡温连忙陪着孙志安去往风南县最好的酒楼,悦来居。
……
悦来居。
胡温点了几个小菜,给孙志安满上酒,主仆二人把酒畅谈。
“老爷,要我说啊,这事儿不能怪夫人,这么多年来,夫人是什么样的人,老爷您还能不清楚么。夫人勤俭持家,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外面对夫人的风评,都是谣言。您想啊,夫人拢共也没见过平南王几次不是?”胡温开口劝说着。
孙志安一口饮尽杯中酒,然后将酒杯重重的放下,满腹怨气混着美酒,入喉辛辣苦涩,没有半点香醇。
“你知道什么,那平南王是什么人,出了名的不近人情,他手下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那么多,各个都想顺着平南王的路子回京述职,可是你看看,平南王去哪家赴宴了?我也没什么本事,也没有在他手下做出过什么政绩,可是我只是开口客套客套,他就同意来风南县赴宴,这是为什么?为了我么?这是为了那洛梓伊啊!”
孙志安说道这里声音忍不住拔高几分。
胡温连忙开口劝说:“老爷,您也说,那是谁啊,那是平南王的,多少女人想爬床的平南王,远了不说,就平南王府的左二小姐,就是个难得的清秀佳人,平南王连左二小姐都没看上,能看上嫁了人的夫人么。”
孙志安冷哼一声:“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么?你老爷我啊,就是个没用的人,让那洛梓伊做不了真正的女人。那洛梓伊现在还清白着呢,怎么就没有一争之力了?”
胡温叹口气,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道:“老爷,上次的药方,还是不好使么?”
孙志安皱眉摇摇头,他都喝了多少个药方了,没有一个能治疗他的不举之症。
胡温继续道:“老爷,那……那玩意儿,试过了么?这敦伦之礼,也未必非要真刀真枪的来!”
原来孙志安今日拿去吓唬洛梓伊的一盒子玉是是胡温送给他的。
说起这个孙志安脸色不痛快的神色加剧:“碎了,都让那个贱人给摔了!”
胡温嘴角抽了抽:“是属下考虑不周,夫人书香门第,定然羞于用那些东西。唉……”
孙志安一杯酒接着一杯酒的喝着,口中喃喃道:“她的心啊,早就不在我身上了,如今她的人也快不是我的了,胡温,你说说我娶她有何用啊!”
胡温抿了抿嘴唇,想开口劝说两句,却也知道自己这个老爷是个偏执的人,根本不会听劝的,便岔开话题道:“老爷,如今外面都在传老爷是天阉之人,这事儿……”
孙志安苦笑:“这事儿我能怎么办?除了厚着脸皮硬撑,我还能做什么?现在只盼着那平南王真的对洛梓伊有心思,这样说不定,我还能利用她,让自己离开这个鬼地方。”
胡温眼珠子转了转开口道:“老爷,这么多年来,您都守着夫人一个人。您有没有想过,会不会是您对夫人不感兴趣啊?要不咱么换个试试?”
孙志安抬眸看向胡温,有些疑惑道:“何意?”
胡温笑了笑:“老爷,这家里老婆啊,就像这一桌酒席上的白米饭,不可或缺,却食之无味。外面的姑娘呢,就像这满桌佳肴,各有千秋,都是珍馐美味啊!”
孙志安立刻明白了胡温的意思,可是……
“本官是风南县的父母官,岂能去那烟花之地,若是被旁人瞧见了,外面的风言风语指不定更难听!”在风南县的这几年,孙志安还是十分洁身自好的,生怕自己的一时疏忽,影响了仕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