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她之间，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不管她现在如何夏挽乔都不会去同情她，也不会有什么嘲讽的情绪，于她来说，程梦佳不过是一个曾经熟悉的陌生人。

但是……

知道自己已经被看见了，程梦佳也就不想其他的了，直接走上来拦住夏挽乔的路。

夏挽乔抬眼看了她一眼就准备绕开她，但是也不知道她怎么了，就是固执的挡住她的路。

“好狗不挡道。”

即使是被这样说程梦佳的脸上也没有任何的表情，这和之前的她有点不太一样，之前，她的自尊心可是极重的。

“你想做什么？”

“我有话要和你说。”

“但是我没有话和你说。”

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站着看着彼此，程梦佳这个时候的确不应该自讨没趣，但是她偏偏不走，只是固执的看着夏挽乔。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说了，只是想和你说两句话，我说完就走。”

“那就在这里说吧。”

“这些话，我只想告诉你一个人。”

夏挽乔怀疑的眯起双眼打量着她，你不会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吧？”

“我知道在你这里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你刚才也已经看到我的处境了，我现在哪来的能力阴你？而且今天我们两个是偶遇，我没那么多的时间。”

夏挽乔嗤笑一声，“那可未必，说不定你就在和我说事的时候开始找人呢。”

“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怀疑，程梦佳真的有点急躁了，“你能不能信我这最后一次！”

打量了她片刻，夏挽乔点点头。

一个很安静的咖啡店。

“说吧，你想和我说什么？”

“之前的事，是我错了，我像你道歉。”

夏挽乔挑挑眉，“这不像你。”

程梦佳苦笑一声，“有什么不像的，那个时候是因为觉得自己除了出生之外什么都不比你们差，凭什么我不能拥有那份幸福？我觉得命运对我不公，但是……”

“这些日子经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我终于知道之前，都是我想多了，晴晴说得对，我其实什么都不是。”

程梦佳说着脸上露出苦笑，双手捧着咖啡杯垂下眼睑。

“之前的那件事是我做错了，我那个时候太激进了，是我对不住你。还好，还好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不然……我就真的没脸来见你了。”

那件事情也亏得是她运气好，晴晴及时察觉到不对劲赶过来了，不然还真的难说，所以……

“就算你道歉了，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她不是什么圣母白莲花，也不是所有的对不起都能得到一句没关系。

就算她没有得逞夏挽乔也不会原谅她。

只差一点，只差一点啊，她的整个人生就都毁在她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