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在这样的环境下喝酒,还要喝好,可不是一件容易事。
除了酒量要足够好,还要看一个人的社交能力,知识储备也要足够大,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要不然,你都不知道跟周围的人聊点什么。
“你说你连酒都不喝,还能干点啥?!”嘈杂的人群中,忽然传出来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也不知道谁又被鄙视了。
“好朋友们,是汉子的换大碗啊!”惠空的一声嚎叫,彻底点燃了酒彪子们的激情。
于是,在此起彼伏的呼喝声中,下人们又抱上来了一大摞海碗,倒满酒,再喝干。
这个死秃驴唯恐天下不乱,自身的酒量也是极好,就跟喝白水一样,跟周围的人一碗碗灌将下去。
同时,极力煽动着酒场上的气氛,不断跟身边能抓到的人拼酒,毫不担心会喝出什么麻烦。
今天惠空不知道得了什么好处,从疑似当托开始,到现在维持酒场的热度,都格外卖力。
也有极个别不善饮酒,也确实是量不如人,只好苦苦相求放小弟一马。
可是在这样热烈的气氛下,说了也等于白说,跟本没人理会。
昔日称兄道弟的好友,也一个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照样端着吓人的大海碗不依不饶,就差捏着鼻子往下灌了。
一坛坛的美酒被抱了上来,喝到最后,醉的最厉害的当属徐六合。
这也好理解,每个人都是举着酒杯过来慷慨激昂的表白着,他也只好陪着如喝水一般往下倒着美酒。
此情此景,喝醉了才正常,要是这样也没事,那才是真的出了鬼。
邬非鱼也喝了不少,不过他本身酒量奇大,又有术法托底,基本可以免疫酒精,自然也是来者不拒,杯到酒干。
酒局刚开始自由发挥,胡九筒就贼眉贼眼的凑了过来,胖脸上似乎还有点小羞涩:“那个,二庄主,不知道,你还有没有……”
邬非鱼也是个机灵人,一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呵呵,胡兄是为了那虫子而来吧?”
“小弟没吃也就罢了,现在还真有点上瘾了呢……”胡九筒按捺不住心情,激动地搓着胖乎乎的小手,两眼放光,频频点头。
看着这小胖子的喉结一直都在不住滚动,邬非鱼也是很理解这吃货的心情,很大方的掏出一节后肢,递了过去。
胡九筒大喜,连声感谢,抱着东西一溜烟跑后厨去了,不用想,这个死胖子又去吃独食了。
而这个时候,某些进入角色快一点的酒鬼们,已经有人拎着酒坛子,开始大呼小叫的约酒了。
酒宴这才到一半,有很多人就已经把该出的丑,全都出完了。
至此,酒局已是渐入佳境,但这时候喝醉了不是最难受的,最难受的是那几个不喝酒的人。
譬如说,此时的柴丽珊看着热火朝天的场面,原本不太对付的几个人,都开始勾肩搭背的称兄道弟,唯独没人搭理自己,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也不知道是平日里雌威太盛,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反正就是被所有人直接无视了。
而且因为职责所在,偏偏还不能提前离开,那感觉,简直就是百无聊赖,生不如死。
其实柴丽珊的自身条件虽然不能跟徐燕蝶相比,但还是相当不错的,就连夏晚晴那温柔如水的少妇风情,也能被她甩出好几条街。
可就是这样的妙人儿,即便是男人们都喝成这幅德行了,楞是没人敢靠前,由此可见,这个英气勃勃的假小子,是何等的凶威赫赫。
“都是自家兄弟,当然要一视同仁,看你一个人傻乎乎的在那里实在可怜,咱们喝一个吧,我们绝不会因为酒量高低,而歧视任何一个人的。”这时候,邬非鱼好心的过来劝酒了,顺手还来补了一刀,“哦,忘了,你是个女人。我喝酒你喝茶吧,女孩子嘛,随意一点也好。”
说完,还很随意的拍了拍柴丽珊的香肩,就像是男人之间常做的那样,同时还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那个并不十分出众的胸口。
有一句话,他很想说出来:妹子,您本来胸就小,要是再像条母老虎,可就真的没人敢要了。
此时这个新晋二庄主的表现,不像是来约酒的,反倒有点像是来约架的,一个专门摸老虎屁股的酒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