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大少对这位横插一杠子的同行,可没什么好感,老子正在过三人世界呢,你这算干什么?也想来分一杯羹吗?
“你要干嘛?”他毫不客气地问道。
“在下白马神剑宋仲基,姑苏寒山门下——”察觉到他拒人千里的态度,这位白马神剑并没有多在意。
目光落到邬非鱼身上,如刀一样打量了一下,心中就有了一个大致的判断。
这小子虽然长得还算是马马虎虎,但打扮的很普通,不修边幅,应该是大户人家里面的下人。
而且,他身上没有一点内劲流露出来,竟是个不会武功的废柴。
宋仲基顿时就起了三分轻视之心,既然不会武功,那就没有必要来江湖上的那一套了,直接一点就好。
在察觉到对方的企图之后,这个时候如果还本本分分的赶车,老老实实的聊天,那就不是他邬大少了。
两人都互相看对方不顺眼,这个寒门之子看上去人模狗样,充其量也只是一个未成功人士,只有一肚子男盗女娼。
自身素质不怎么样,品味又低,自我感觉还挺良好,其实就是一个爱秀下限耍无知的傻逼。
如此一个送上门来的冤大头,若是不戏耍一番,岂不是对不起他?
“在下姓邬,你这个寒门之子送终鸡,有何指教啊?”邬非鱼大喇喇的说道。
他也可以说是阅人无数,从这位油头粉面的送终鸡神色之中,基本上就可以肯定了自己最初的判断。
不出意外的话,大约这只鸡就是两位美女招来的狂蜂浪蝶。
看见自己被鄙视了,宋仲基忍住了上涌的怒气,低声下气的问道:“请问,你们这是要去干嘛呀?”
“在下准备送两位小姐到安阳郡去探亲。”邬非鱼随口说道。
宋仲基惊喜的说道:“好巧啊,在下恰好也要去安阳,不知可否同行?”
“腿长在你身上,在下又不是你家长辈,你爱去哪里就去哪里。”邬非鱼气哼哼的怼了一句。
话都说到这一步,这位寒门之子的目的,也是昭然若揭了,就差脸上刻上‘登徒子’三个大字了。
麻蛋,这是要光明正大挖墙角啊,若是不给这个娘娘腔一点教训,还真以为哥没脾气是吧?
这只鸡是色令智昏啊,还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没听说有主的干粮不能碰吗?
感觉到了他的敌意,宋仲基并不在乎,一个废柴的心情如何,实在不值得自己关心。
又客气的聊了几句,总而言之,宋仲基就是想要旁敲侧击,多知道一些两位小姐的情况。
邬大少看着满面春色的白马神剑,略一思忖,忽然间心中升起一个古怪的念头:
正好自己愁着没有机会进到车厢,跟两位美女谈谈人生理想,这个送终鸡就自己送上门来了,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既然他这么迫切,那么自己是不是索性做一次好人,满足他这个小小的愿望哪?
于是,邬非鱼笑吟吟,就像是看小丑一样,几乎是有问必答,也不管能说不能说,什么都往外秃噜,同时渐渐的向着某个方面引导。
他表现得就像个乡下地主家的奴才一样,没有什么见识,嘴还碎。
鸡哥问道:“几位是哪里人啊?”
邬大少答道:“嘿嘿,一个小小的山庄,说了宋公子也不知道。”
说着,脸上又露出了人畜无害的笑容,肚子里的那股子坏水,想压都压不住。
宋仲基犹豫了一下,终于忍不住问道:“两位小姐婚否?”
“待字闺中!”邬非鱼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平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是在家学习一点针织女红,诗词歌赋之类。”
这句话包含的信息量太大了,相当于含蓄的暗示宋仲基,两个小姐年少清纯,不谙世事,很容易上钩。
这一‘发现’,让他顿时就处于躁动状态,几乎忘记了自己姓什么。
但是邬非鱼的笑容,落在柴丽珊的眼里,却有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虽然不清楚这厮想要干什么,不过,显然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不得不说,有时候女人的直觉还是很灵的,可惜,这个宋仲基就没有这么好的觉悟了。
柴丽珊若有所思,从侧面看着一脸奸诈的领导,嘴角却露出一抹浅笑,嗯,又有好戏看了。
她用胳膊肘捅了捅凌小乔,轻声道:“喏,这娘娘腔要倒霉了……”
凌小乔也是往外看了一眼,担心地说道:“这人看上去挺有两下子,邬大哥不会惹出什么乱子来吧?”
“他能惹出什么乱子?”柴丽珊撇了撇嘴,“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这个臭流氓,这些日子就一直让别人出乱子了。”
闻言,凌小乔也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嗯,也是,还没见邬大哥吃过谁的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