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邬非鱼远没有看起来那般轻松,想要强行吸收那些精纯的魔气为己所用,一时半会还是力有不逮。
眼下只要让对方摸不透自己,赶紧做好开战的准备,这才是正路。
他一边嘴里胡说八道,一边眼珠子咕噜噜到处乱转,寻找出手的良机。
而让白袍人感觉到不可思议的是,这小子是如何把结界上的魔气收归己有,自己居然压根就看不懂,和已知的术法也都截然不同!
要知道,他们在此苦修数十载,尝试过无数种可能,唯独从来没有想到这个上古大能布下的结界,却被人用如此匪夷所思的手段破开。
这已经颠覆了他的认知,这些最纯正的魔气也是这道结界的动力源泉,根本就没有办法控制,现在却被吞噬一空。
而白袍老者正在目瞪口呆,苦苦思索着他的来历,对于走上来的三个人,直接视若无睹,并未出手阻拦。
柴丽珊拉了拉邬非鱼的衣袖,低声说道:“我怎么感觉这个人的功力,比那个老神棍还强大啊?你行吗?”
邬非鱼淡淡一笑,自信地说道:“把‘吗’字去掉,我行!”
不知为何,他们踏上第一道台阶之后,后面的那些怪物就像是失去了目标,也都停了下来,继续保持着原先的姿势,一动不动。
成功跨上最后一级台阶,整个祭坛上的一切,也就尽收眼底。
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祭坛虽然很大,但却是很空旷,一目了然。
不知道是不是原有的东西都被消耗殆尽,上面的东西并不多,跟周围的豪华阵容相比,根本就不匹配,甚至可以说简单得有点寒酸。
除了四个身穿白袍的老头之外,也就只有一桌、一鼎、一盒而已,整个祭坛上显得空空荡荡。
供桌摆在最中间的位置,上面放着那个四四方方的玉盒,大约有三尺见方,前面还有四碟稀奇古怪的贡品。
虽然再没有引起共鸣,可邬非鱼还是一眼就相中了这个玉盒,如果一定要说这里有宝物,那么,大概就非它莫属了。
玉盒的质地极佳,雕刻精致,四壁阴外着古朴的鸟兽花纹,使用朱砂填描,古色古香,一看就不是凡物。
供桌之前是个巨大的青铜鼎,周身也是刻满了各种浮雕,却并非常见的仙佛瑞兽,多数是一些鬼怪妖魔之类,显得邪气森森。
大鼎里面也是魔气缭绕,仿佛燃烧着蓝幽幽的鬼火,显然里面的祭祀之物,也是颇有来头。
说实话,看到这些简单的摆设,邬非鱼还是有点小失望。
就这么点破烂玩意,你们搞这么大的阵仗干嘛啊,这特么的不是坑人么,简直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大鼎两边一站三坐,有四个身穿白袍的古怪老者,阴气森森,形容邪恶,不尽相同,一看就知道这几人绝非善类。
高手,而且是魔道的修真高手!邬非鱼瞟了一眼,瞬间就做出了判断。
这四个白袍怪人的术法,每一个人都不低于刚刚摆平的赵楚峰,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单打独斗,他还有一定的把握,若是一对四,那就是妥妥的找虐!
既然力量不成正比,那就别怪老夫不讲武德了,你们耗子尾汁!
只是还要照顾到身后的两个女孩子,出手之际,势必投鼠忌器,影响到自己的偷袭。
如果独自一人的话,即便是不敌,他也有足够的能力自保,最多也就是铩羽而归。
正是因为有了这姐俩,那就只能硬杠到底了,一步也不能退,因为自己身后,根本就是无路可退!
男人嘛,找女人总不能只是为了图个一时快活,然后就始乱终弃吧,那岂不就是渣男行径吗?
俗世之中,还有‘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之说呢,我辈修真之士,更做不出那般抛妻弃子之事!
哥也想看看,自己被逼到生死关头的时候,潜力到底有多大,爆发出来的战力有多强!
而这四个怪模怪样的老头子,就是极好的试刀石,虽然个头有点偏大……
此时四人圆睁怪眼,绿油油的八道邪光,一齐射到了三个人的身上。
直到现在,也只有最初那个白袍老者站了起来,其余三人坐着连动都没动,显示了他们对于来人的轻蔑。
一个倾国倾城的普通美少女,一个武尊级别的武修,还有一个看起来没有任何危险的毛头小子,实在不值得他们重视。
那个站立着的白袍人,却看见他打开了结界,并未掉以轻心,阴森森的开口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呵呵,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就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你们觉得这样有意思吗?”邬非鱼淡淡一笑,满脸一如既往的清纯,“你们不是一直都在等着本少的到来吗?”
说着,他若有若无的释放出了一缕魔气,果然是魔教同仁。
“等着你到来?你算什么东西?”白袍人似乎也有些奇怪,皱眉说道,“我们兄弟在此闭门修炼法术数十年,不入红尘,怎么会认识你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