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非鱼原先决定了要下手,那就必须斩草除根,而眼下就是一网打尽的好机会。
直接把几个小毛贼一勺烩,剩下的就交给那位本郡一哥来善后,能够鱼肉百姓这么多年,想必对于毁尸灭迹这一类的脏活,早已轻车熟路。
至于这样是否治标不治本,他并不关心,不管有多少狠人,统统治成标本就一切OK,一个字——杀!
但他向来是吃软不吃硬,被季登阁这么一拜,反倒有点不好意思赶尽杀绝了。
他轻轻一笑:“责罚?本少说话可不太管用啊,早就告诉了你们应该怎么办,可就是没人肯听啊。”
“嗯?”季临阁一怔,稍微一回忆,便想起了他刚刚说过的话,要每人留下一只手。
不过他也是个狠辣之人,二话不说,捡起地上那把小弟的短剑,寒光一闪,便把自己的左手齐腕砍掉。
季临阁瞬间脸色苍白,用右手紧紧攥住了血如泉涌的断腕,颤声问道:“邬庄主,这样,您可还满意?”
“壮哉,勇士!季当家的果然是成大事之人,对自己都如此果决。但是你弄得到处血淋淋的,倒把本少凸显的像个煞风景的大坏蛋了。”邬非鱼顺手捞起便宜‘妹妹’柔若无骨的玉掌,不住抚摸把玩着,“实际上,本少是个心慈手软的好人,从不喜欢打打杀杀。”
他一战成名,杀得整个天策府鸡犬不留,从而整个江湖的各大势力都为之震荡,背后皆称之为人屠。
现在居然还好意思自称好人,是道上同仁眼都瞎了,还是耳朵都聋了?
所以,听了这么不要脸的话,季临阁一口老血再也憋不住,直接喷了出去。
扎心了,老铁!
苏卿怜早就看傻了,一只小手捂住了小嘴,愣愣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浑然没有发觉自己的一只小手,正在被某人抱着,趁机啃了一口。
眼前这血淋淋的残酷一幕,可比刚才将两人泯灭成虚无的场景,在视觉上要震撼得多。
毕竟眼前这自己剁手的‘壮举’,太过简单粗暴,也太直观血腥。
苏卿怜乃是一个斯文的大家闺秀,根本就理解不了六个穷凶极恶的匪徒,怎么在他手下就任由拿捏,变成了待宰的小绵羊。
连剁自己手这样的疯狂之举,都能毫不眨眼的说干就干,这心里的阴影得有多大啊?!
她可不仅仅只是懵逼,更多的则是骇然,这显然已经超出了少女心理承受的极限。
一张俏脸煞白,嘴角抽搐,说不出话来,可见刚才这‘壮士断腕’,给小姑娘留下了多大的心理冲击……
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怎么样,反正她只感觉自己的身子骨软软的,没有一丝力气,忍不住就往下直出溜。
“妹妹这是等不及了,要跟哥哥谈谈人生,聊聊理想吗……”邬非鱼坏坏一笑,揽住了她,调侃道。
让他干起顺手揩油这个勾当来,还马马虎虎,若是规规矩矩,却是休想了。
但也仅仅只是揽住了少女的纤腰,并没有表现得太过猴急,心急吃不到热豆腐嘛。
泡妞需要耐心,这东东既然是泡,那就得慢慢来,这样才有情调。
不过,靠在那个坚实的臂膀上,苏卿怜并不讨厌这种陌生的感觉,反倒是脸红心跳,长长的睫毛抖了抖,偷偷瞄了一眼自己的便宜哥哥,耳根子都在发烫。
少女的玉颊更红了,媚眼如丝,邬非鱼看得心中不由一荡。
两人正在大玩暧昧呢,下面一直趴在地上的二当家可是看不见啊,还以为又要出什么损招收拾自己呢。
谁能想到这个煞神这档口还有心情泡妞啊,惶恐的他更是满脸上写满了迷惑,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等了一会儿,不见动静,他只好壮着胆子主动询问了。
“小的不知,邬庄主还有什么吩咐?”季临阁偷偷瞄着他,声音颤抖的问道。
正在享受软玉温香的邬大少,心情就很不爽了,靠,一时不煞风景会死啊?!
“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那就帮你们兄弟一把,去吧……”他不耐烦的说道,“都缺了一辈子德了,若是连这个都干不好,那以后还怎么打家劫舍、鱼肉百姓?”
说着,冲着躺在那边装死的瓢把子努了努嘴,一副‘你懂的’的表情。
你们既然打断了本少的好事,那么就该有承受相应后果的觉悟,这一点都没毛病。
季临阁略微一想,毫不犹豫,抓起短剑就走了过去,死道友不死贫道嘛,老大刚才就是这么言传身教的。
“大哥,对不起了,你若不断手,就要断后了!”季临阁低声说道,“为了咱们可以活下去,小弟只好代劳了……”
说着,掌中寒光一闪,就把自己大哥的左手也生生给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