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恃强凌弱这事,难怪那么多人喜欢,多干几次就会发现,真特么的有瘾。
邬大少更是乐此不疲,还没等他们回话,就直接把二当家点住了昏穴,咕咚一下,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然后,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纸笔,笑眯眯的递给了王占奎,干脆利索,根本就不给两人任何解释和串供的机会。
“大当家的,您请吧。”邬非鱼意味深长的看着他,“诸位可都是个明白人,不要破坏留给本少的好印象哟。”
王占奎愣愣的接过纸笔,当场就有点傻眼了,现在说自己不识字,是不是有点晚了啊?
山寨的那点家底,老二当然不可能全都清楚,可关键是他不知道,哪一部分秘藏是小弟没掌握的啊。
若是两人的口供对不上,都不用怀疑,这个煞神肯定会发飙,谁能承受得住那份怒火?
考虑再三,他还是没有找到破局之法,最终也只好乖乖的如实申报,不敢弄虚作假。
除死无大事啊,对方的气场太吓人了,直到现在还没缓过来。
于是,心底掠过数万头草泥马的王大瓢把子,在不断纠结中,拿起了纸笔。
就像是学渣做作业,抱着上坟般的心情,磨磨蹭蹭的写了起来。
若是不合作,马上就死,若是写出来,至少还能多活几天。
只能暗暗祈祷,这厮的指头缝到时候宽一点,多给自己漏出点散碎银子。
邬大少也不催促,他该写就写,自己则一手轻轻抚摸着苏卿怜的玉手,该撩就撩。
反正就是搂草打兔子的事儿,和两个贼头斗智斗勇的同时,照样也没忘了占便宜。
王占奎写完之后,邬非鱼就随手把他点昏,再把二当家的弄醒,也给了纸笔,再写一份清单。
季临阁很识时务,也痛快得多,拿起笔来,刷刷点点,一挥而就,慷他人之慨,就是这么敞亮。
注定要被宰的老大,当然可以不关心,只是担心会不会溅自己一身血。
这简直就是绝户计啊,两个当家的被拿捏得死死的,彻底无计可施了,谁都不敢再出什么幺蛾子。
邬大少搂着小妞,还不耽误敲竹杠,一目十行,很快就核实完了信息的真实性。
两份清单基本上没有大的出入,他扫了一眼,还是很满意的。
“嗯,看得出来,两位当家的都很诚实。恭喜,你们可以活下来了。”他点点头,“别哭丧着脸,就跟死了老子娘似的,来,给本少笑一个。”
“邬庄主满意就好,不要考虑小人的感受。”王占奎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
这特么哪儿跟哪儿呀?爱笑的人走好运,这个说法我们也相信。
可就我们这个运气,如今还没哭出声来,已经算是很给‘魔鬼鱼’面子了,还想要笑一个?老子又不会卖笑!
十几年的努力全都付诸东流,辛辛苦苦多少年,一夜回到解放前!
以后酸奶是喝不起了,要想回味,只能靠着舔瓶盖儿了,而且还是别人的瓶盖。
“看你这话说的,土匪就不是人了么?”邬非鱼板着脸教训道,“千万不要妄自菲薄,这份工作还是很有前途的。”
两人被训的一愣一愣的:窝草,挺好的一句话,到了您老人家嘴里,全都变味了!
您的所作所为,也不见得能比我们好到哪里去,作为同道中人,咱能不能严肃一点?
看不起我们也就罢了,至少也得尊重一下土匪这个职业吧?
摧残着我们伤痕累累的幼小心灵就不说了,敲竹杠的同时,居然还有心思泡妞,这个工作态度就很成问题!
不过,想想也是,成王败寇嘛,就连自己的生死都只在人家的一念之间,谁还会去顾忌阶下囚的感受呢?
邬非鱼算是比较民主了,即便是在占尽上风的情况下,也并不介意两位当家的讨价还价。
当然,有想法说出来就好,至于同意与否,就跟他们无关了。
但死马当成活马医,希望总还是要有的,万一不小心实现了呢?
刚开始两人还是有些胆战心惊,一边察言观色,一边小心翼翼的斟酌着用词,唯恐冒犯了这个煞神。
但是,一番交流下来,发现他似乎并不是那么严苛,这才陪着笑脸,乞求多施舍一点原本属于自己的银两。
邬大少也很理解两人的心情,毕竟连家底都抖搂出来了,若是再把人逼上绝路,真的有可能走向另外一个极端。
鸡飞蛋打倒是没什么,反正那点散碎银子也没放在眼里,大不了弄死他俩,随时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
说实话,在修真者的眼里,只有修炼资源,也确实看不上这些俗物。
要不然,以邬大少的大好身手,也不至于在奔小康的道路上背道而驰,且越跑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