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口气软了下来,模棱两可的说道:“邬庄主,有很多事情都是如此,心到神知嘛,只要努力了,一切皆有可能。”
“在下这边的诚意够足了吧?以后就要看王爷的表现了。”邬非鱼也是意味深长的说道,“希望再相见的时候,王爷已经是心想事成,江山永固了……”
赘婿的言外之意,凌若虚很清楚,如何取舍只在自己的一念之间。
若是按照承诺,事成之后答应这厮的无理要求,那就是‘江山永固’。
若是一旦‘悔婚’,估计就该真的地动山摇,更不用说什么‘心想事成’了。
“谢谢邬庄主的祝福,能有如此觉悟啊,还真是社稷之福啊。”凌若虚忍不住嘲讽道。
邬非鱼又恢复那副嬉皮笑脸的惫赖样子:“嘻嘻,全凭王爷教导有方。”
“您客气,这都是邬庄主天赋异禀,本王可不敢居功!”凌若虚冷冷一笑,淡淡地说道。
“在下本来也只是想谦虚一下,想不到还是被王爷看出来了。”邬非鱼就像是没看到‘老泰山’阴沉得快要滴下水的脸色,依然洋洋自得,“再说了,这不就是在闲聊天嘛,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百无禁忌……”
凌若虚顿时为之语塞,卧槽,这逼装的可以啊。
这个兔崽子戏耍了我们一早上,如果都用这种方式聊天,早就聊死了。
“呃……邬庄主的意思是说,你一直都是在跟我们闲扯淡?”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都不记得这是第几次咬牙切齿了。
邬非鱼想了一下,然后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嗯,差不多吧。”
凌若虚气得胸口都快要炸裂了,打从认识了他,感觉从前引以为傲的养气功夫,都直接被破功了。
全面处于下风,不论是动武,还是比术法,就连斗嘴,也是一局都没赢过。
关键是这个‘小婿’,还一点都不留面子,每次都能搞得自己很抓狂,你让我老人家一下会死啊?
可面对实力强悍得一塌糊涂的他,还真没有多少底气说狠话。
而且这小子没有任何底线可言,这副‘我是流氓我怕谁’的德行,都被玩出花儿来了。
关键是凌若虚根本就不敢再去跟他计较,旁边还有沈家鑫这个主要目标在虎视眈眈,万一露出破绽,那就将要前功尽弃。
所以,他心里一直绷着一根弦,这次老狐狸之间的斗法,短兵相接,半点都马虎不得。
沈家鑫虽然被全程压制,可也成为了惊弓之鸟,还要防止他狗急跳墙,破釜沉舟。
而邬非鱼就是根搅屎棍子,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整出个幺蛾子,搞得所有人都焦头烂额。
抛开凌小乔的关系不说,凌若虚其实很欣赏这个年轻人,一直想要把他拉上船,反复强调两人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可任由他说得天花乱坠,人家根本就不接招,而且在这个赌局上也没下注,真要是一拍两散,几乎没有任何损失。
但朝廷这边就不一样了,即便是投机取巧,也几乎占据了全部的机动资源,一旦失败,可以说是不能承受之重!
幸好到目前为止,自己亲自导演的这一场大戏,虽然中间偶有波折,暂时还没出什么岔子,这是一个不错的兆头。
但这小子从来就不是一个乖宝宝,凌若虚虽然得到了不少帮助,照样恨不得掐死这个牙尖嘴利的赘婿,
就你这个不知进退的德行,还想当本王的乘龙快婿?做梦去吧!
本王没有卸磨杀驴,你就该偷笑了,还敢想这好事!?
邬非鱼确实在想好事,很喜欢这种偷偷摸摸,半遮半掩的感觉,除了享受着少女的羞涩之外,还真有点小刺激。
尤其是看到凌若虚那张黑脸,那种愤恨自家小白菜被猪拱了,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心里就更爽了。
怪不得自古以来,一直流传着一句名言,‘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得着不如偷不着’之说,关键就在于这一个偷字。
他甚至已经在心里暗戳戳的开始盘算,自己这一走,不一定什么时候才能见面,是不是先把这一课早早补上啊?
如此关键的岗位上,没有自己人可不行,白白浪费了一方好水土不说,自己也不放心哪。
只不过抢占主要岗位这事儿,可不是一人就能完成的,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偷偷拉上娘子做些羞羞的事情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