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睡在这一瞬间跑得干干净净。
她闭着眼睛靠在冷暖微烫的胸膛上,满脑子都是她爱的男人的影子,都是她爱的男人身上的薄荷味道。
她爱的男人,忘了她吧……
冷暖和她爱的男人的性格是天壤之别的。
腰间的大掌忽然挪了位置,梦雪感觉到自己被抱离冷暖的怀抱,被轻轻地抱到大床的一侧,被子在她肩侧盖好。
紧接着是冷暖下床的轻微细动传进她的耳朵。
冷暖下个床的动作居然这么轻,她不禁讶异。
梦雪仍是闭着眼睛装睡,蓦地又感觉到手背的输液管被扯了扯,断了液体流进静脉的凉意……
身旁的床重重一沉,是冷暖上床的响动。
若不是她是醒着,一定不会察觉到他上下床的动静,实在轻得不像他嚣张的为人。
梦雪稍稍睁开眼,只见挂空的输液袋被丢在床头,手背上只剩下一截软针。
身子又被抱回他的怀里。
冷暖在床~上翻了个身,将她抱过去,双手拥着她入眠,像孩子抱着洋娃娃似的……
梦雪背对着她,眼睛错愕地逐渐睁大。
冷暖这一连串的动作让她如遭电击,完全怔住。
她说不清现在是什么感觉,震惊、意外、错愕、不敢置信……还是另一些什么?
冷暖睡不着的原因该不会是……为了等她输完液好把管子拔了?怕她输进空气?
不是,肯定不是。
冷暖对她所做所说的一切从来没有过尊重,又怎么会细心到去为她不睡,为她关注着输液袋什么时候输完……
那他做这些只有两个字能解释:闲的。
那他做这些只有两个字能解释:闲的。
这么一想,梦雪的心里顿时舒服许多,加上肖邦的钢琴声没了,睡意再次袭上来。
努力让自己思绪空白,梦雪被他拥着渐渐睡去。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梦雪这次的发烧来势汹汹,高烧晚上退了一点,到第二天又烧上来了……
身体虚软疲惫得没有力气,让她觉得人格外疲惫。
紧接着感冒、打喷嚏、咳嗽什么症状都来了,弄得她整个人一天到晚都晕晕沉沉的,难受得很。
白天再次挂完一袋输液,望着落地窗外明媚的阳光,梦雪再也不想躺在这张床~上。
随手在睡衣外穿了件外套,梦雪从爬起来往楼下走,楼下的女工人们正忙碌地打扫着。
“梦小姐!”见她下楼,正训斥女工人的管家惊呼一声急忙迎上来,“您怎么不在房间多休息,楼下在打扫,空气脏。”
看着这些女工人们每天固定打扫两次一尘不染的庄园,梦雪真觉得好笑。
庄园的每件家具都擦得快跟镜子一样反光了。
还说什么空气脏。
她要是继续躺在那张大床~上不出来走动走动才叫呼吸的空气不新鲜。
梦雪站在楼梯口敲了敲酸痛的脖子,“管家,我有些饿了,想吃些东西。”
“好,我立刻去准备。”
管家应了一声,转身就走,梦雪出声叫住她,“管家,我需要网络,冷暖让我发一份新闻。”
“是,冷先生有交代的,一会我请人将网络接上。”
管家习惯性地冲她弯了弯腰,像个古代工人似的,然后转过头去投身厨房忙碌了。
庄园后面有个相当大的花园,一排大树笔直地排着,露天的咖啡座,沁人心脾的花香四溢,大片大片的绿地草坪让人打从视觉得就觉得舒服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