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妍担心孩子会遭到不测,赶紧从混战跳了出来。
“娘子,没事吧?”
官人,奴家没事,孩子也没事。”
这群蒙面人来也真是怪,也许自知不是他们的对手,只是一味的躲避和招架,没有半点进攻的意思。
方羽抱着孩子急得双脚直跳。这个时候,这种场合,最忌讳的是持久战。时间拖得越久,越是危险。
“没有看出来他们在拖延时间吗?速战速决!”他着急的大喊。
得到了方羽的提示,方舟和兰这才恍然大悟,不再和他们过多纠缠,每招每式,都攻向他们的要害。
看见他俩一时之间还难分胜负,诗妍眉头一皱,隔空再次击出两掌。
“嘭嘭”!
在倒下了两个人之后,其余的蒙面人心便慌『乱』起来,无心恋战,便想夺路而逃。
方舟岂肯善罢甘休,追去“唰唰”两剑,便结果了两个。
兰紧跟而,也解决掉两个。
剩下的更加心惊胆战,仓惶逃窜之余,随手飞出几枚飞镖。
“娘子心!”情急之下,方舟大喝一声,前将兰乒。
“你刚什么?”被乒的兰羞红了脸。
“什么不重要,关键是做什么。”方舟嘿嘿的坏笑一声,冷不丁的亲了一口她的脸。
“你好无礼。”她嘴虽然这么,可心里却是无的甜蜜。
“红!”诗妍大吃一惊。
只见她的嘴唇嗫嚅着几下,吐出一口鲜血,然后身体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诗妍赶紧检查一下她的伤口,未要害,尚有气息便赶紧让方舟和兰抬到马车。
望着四周黑漆漆的一片,方羽显得十分担心:“簇不易久留,大家还是赶紧车。”
在大家车的时候,只听“咻”的一声!
诗妍反手一抓,朝着暗器飞来的方向回敬了对方一个。
夜空,树林里,只听有人惨叫一声。
“翠,快走!”方羽冲着还在站着发愣的翠大声喊着。
“翠!”隐约的,他感觉到了一些异样。
翠弱的身体摇晃了几下,“噗通”一声栽倒在地,果然,在她的背后,一枚暗器深深的扎进了她的背心。
方羽赶紧将她扛进了马车,危险已经降临,簇多停留一分,或许会多死一个人。
“不能再耽搁了,快走!”
是迟那时快,方羽手扬起皮鞭,一声怒喝,马儿长嘶一声,撒开四蹄冲进了无边的黑暗。
疲倦的月亮早躲进了云层休息。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樱
此时,空竟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街道像一条波平如静的河流,蜿蜒在浓密的树影里,只有那些因风雨沙沙作响的树叶,似在回忆着白的热闹和繁忙。
偶然一声鱼跃,冲破江夜的寂静,接着又陷入无边的静谧。
夜雾袭来,深秋的夜晚颇有凉意。
夜『色』越来越浓了,村落,树林,坑洼,沟渠,好象一下子全都掉进了神秘的沉寂里。
方羽一边驾着马车,便头也不回的问道:“伤势如何?”
“福大命大,都没有山要害。”诗妍一边检查着伤口,一边从随身的包袱里取了一些金创『药』。
兰道:“姐姐,我们不能丢下她们不管。”
“妹妹所言极是。她俩既勤快又本分,手巧心又细,是难得的好帮手。”
方舟道:“嫂嫂,我们打算去哪里?”
诗妍答道:“官人,去建康府。”
“为什么要去那里?”这一点,方舟始终不明白。
方羽笑道:“北宋称江宁府,南宋改称建康府。”
方舟不由得苦笑:“答非所问。”
“我来跟你讲个故事吧,你便明白了。”
南宋绍兴七年三月,高宗在岳飞的护卫下第二次来到建康,进驻建康府行宫。四月,诏筑太庙于建康,而以临安府太庙为圣祖殿大有定都建康之势。
然而当时金人尚未许归黄河以南土地,建康毕竟北临战争前沿,有金兵随时侵扰之危险。所以此计划最终并未实施。
南宋绍兴八年二月初七日,高宗乃决定出发返回浙西临安。三月,高宗虽定都临安,但为了表示收复原失地的愿望,仍以已沦陷的北宋旧都开封府为京都,临安仅称为“行在所”,而建康城则因前述之特殊的战略位置以及朝野强烈的定都呼声,直到宋末,不仅一直留设行宫“以备巡幸”,而且府史志还别称建康为“留都”、“陪都”或“行都”。
“二哥,我还是不懂。”
方羽提示道:“建康府从始至终在南宋都没有被皇帝设为京都,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在于它的特殊地理位置。”
方舟若有所思的回答:“你是它靠近战争的前沿?所以那狗皇帝不敢?”
方羽道:“其一,它由于地理位置较特殊,所以狗皇帝不敢过分造次。其二,真要有个万一,只要我们出了大门,狗皇帝便再无勇气追赶。”
兰恍然大悟:“因为前方有金国人。”
方羽笑道:“还是兰妹妹聪明。”
方舟笑道:“照哥哥来,这建康府果然是个好地方。”
话间,一行人便出了临安府。
面对着渐渐远去的风景,诗妍心感慨万千。三个孩子出生在临安府。
半夜还在和官人温存缠绵。
下半夜已经奔波在逃亡的路。
半夜还是知府夫人。
下半夜,已经是一个亡命涯沦落人。
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的确如此!
还好有方羽,他是自己的丈夫,也是自己深爱一辈子的男人。
诗妍深情道:“官人,奴家做了一首词献给官人。”
“娘子才华横溢,定然是好词。”
诗妍莞尔一笑,将三个孩子交给了方舟和兰,自己则坐在了他的旁边,将头的枕在了他的肩膀,深情款款的『吟』诵道:
夜『色』凄凄伴雾。
河畔萤光破暮。
再会临安府,情愫依然如故。
不负,不负,生死亦将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