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二哥。”
“我们是亲兄弟,走,现在跟我回家,见见我的岳父大人,也见见我的新娘子。”
“二哥,你说嫂嫂嫁给你的时候才十五岁,真的还是假的?”
方羽哈哈一笑,古代女子没有胸罩,所以任其发育,宋朝又是美食之国,据说人均gdp当时在世界排在第一位,是个名副其实的发达国家。只不过皇帝重轻武,好好的宋朝遭到蒙古人的入侵而土崩瓦解。现在,距离汴梁被蒙古人侵占还有四个月的时间,我们必须利用这个时间返回现代,这里,实在不是我们呆的地方。
方舟摇摇头,显然不同意二哥的说法。虽然说兵荒马『乱』民不聊生,但同时也是充满了机遇和挑战。
方羽笑问:“三弟有何想法?”
方舟道:“真心实意找个女子作伴,既求花容月貌,又有满腹才华,还要温柔妩媚体贴入微。然后生几个孩子,再一起穿越回去!哈哈,那我的人生便是完美了!”
“那我祝你早日完成你的人生理想!”
“多谢二哥!那二哥你呢?”
“我现在倒是不急着生孩子了,一生生一窝,特么的这太麻烦了!”
“可惜这宋朝没有套套,看来二哥得用鱼膘了!”
兄弟俩的笑声在树林里久久回『荡』,可方羽心里却分明有一种别样的感觉在心头涌起。
今天是靖康二年农历七月初七,公元1127年8月16日,正是自己和柳诗妍结婚的当晚。记得从今天开始一直到汴梁被攻破,在这长达四个月的时间里,自己无厘头的离家出走,导致了柳诗妍遭受到了冷嘲热讽,这也是自己深藏在心底深处的遗憾。
曾记得她当时这样告诉自己:奴家不知你的娘子是如何死的,也不知官人究竟来自何方,但奴家能感受到官人对妻子的深爱。奴家仅仅是奴家,是柳诗妍。奴家不会武功,但奴家会像金语嫣一样,一心一意的爱你。官人去哪里,奴家便跟随哪里。如果官人不再要奴家,奴家今生永不再嫁。
她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可自己当时是怎么对待她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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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那天自己一意孤行转身想走,现在想想真是可笑,既然当初放不下金语嫣,又何苦招惹柳诗妍?
“官人请留步。”
“何事?”
“官人去往何处?若是爹爹问起,奴家该如何解释?
”不该问的别问。”要知道,金语嫣可从来不会这么问自己的。
——现在想来,他真想狠狠抽自己一嘴巴。
哪里知道柳诗妍拿起衣服披在他的身,轻轻的说道:“夜已深,官人出门可要小心,记得早些回来。”
然后记得自己头也没回的渐行渐远,这时候柳诗妍突然又追前。
“又有何事?”这小女人真是多情。
柳诗妍追前将宝刀交于他,再三叮嘱:“官人,外面兵荒马『乱』,一定要多加小心,切莫与他人争执。”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记得当时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显得是那么的不耐烦。
后来,他便骑马扬长而去。只不过身后还隐隐约约听到柳诗妍的声声呼唤:“官人,几时回来?”
黑夜,听不见他的回答,他走的是那样的决绝,甚至有些无情无义。
——柳诗妍,我的老婆,我最爱的女人,如今时光倒流,昔日的遗憾和抱歉今朝统统补!
这么想着,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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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泪水再也止不住从柳诗妍的脸庞滑落。望着漆黑的夜晚,对着满天星辰,她在心里一遍遍的告诉他:等你回家。
听见响动,柳员外出门查看,见到女儿在屋外抽泣,不由感到疑『惑』。
“小妍,为何在此啼哭啊?”
见到爹爹,她赶紧挽起衣袖擦干眼泪,只说没事。柳员外如何能信,左盼右顾不见方羽,于是再三追问,她只说官人去平江府接公公和婆婆了。
“接人需要这么着急吗?今晚可是你们的洞房花烛夜啊!”
“没有什么事情亲人安然无恙更重要的。”顿了顿,她赶紧转移话题,“爹爹,如今外面『乱』的很,爹爹出门在外可要加倍当心。”
看着她满腹心事,忧心忡忡的凝视着远方,柳员外长叹一声:“进屋吧。他会安然无恙的回来的。”
左邻右舍、亲朋好友已皆数到场,如今不见了新郎官,这场面该如何撑下去?面对着亲朋好友疑『惑』的眼神,柳员外推说亲家不认得路,出去接人了。
真是接人么?虽然女儿这么说,他一点都不相信,这新郎官不在,这场酒席该如何演下去?只怕从今往后会被人拿来当做笑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