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马蹄声停在了国公府门前。
守卫横刀立在来人面前,喝道:“你是何人?此乃国公府,闲人莫入!”
来人下马,作揖道:“王德有事求见,烦请通报。”
守卫答道:“国公外出未归,若有事稍后再来。”
“那请问方夫人在否?”
“你有何事,不妨说来,我可去通报。”
“要紧事,只能当面说。烦劳通报。”
“如果不说,那请回吧。”守卫毫不客气。
下人看不过去了,站出来,略显气愤的说道:“你可知王德是谁么?耽误了大事,小心你的脑袋!”
听得门外嚷嚷之声,大门打开,柳诗妍俏生生地立在门后。她一身鹅黄深衣,虽然包裹得严实,但胸口仍是被撑起一个饱满的弧度,腰肢细细一收,看起来非常柔韧有力,下裳将挺翘的『臀』部勾勒的轮廓分明,甚至能隐隐看出其下圆润笔直的长腿曲线。丰满的身材,竟是连称作被体深邃的深衣也遮掩不住。
柳诗妍扫了一眼门外众人,朱唇轻启:“诸位是……”说话间眼波流转,别有一番说不出的韵味,委实勾人心魄。
似乎觉得盯着美人的脸看不太礼貌,王德将目光下移,又瞄见美人高高的胸脯,“咕噜”吞了口水,连忙眼观鼻鼻观心,拱手回道:“这位……夫人,在下御前侍卫王德,有要紧事特来拜会方国公。”吃不准这貌美女子和方羽的关系,王德犹豫了下,以夫人称之。
守卫喝道:“不可对方夫人无礼!”
王德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面前这位貌若天仙的女子便是柳诗妍,赶紧作揖赔礼。柳诗妍也不计较,挥挥衣袖,淡淡的说道:“进屋说话。”
奉茶后柳诗妍也不闲谈,而是直奔主题:“你有何要紧事?”
王德道:“昨日收到军驿快报,金军攻打襄阳,战事吃紧,皇上命国公火速前去增援,一来保襄阳安危,二来保张守备的安全。”
“等国公回来,妾身定然转告。”
“方夫人,军情紧急,刻不容缓。”
“你的也知军情紧急么?既然昨日收到消息,为何今日才告知,不怕延误了军情么?还有,这张守备又是何许人?”
王德搓了搓手,颇有点不好意思的开口说道:“这个,方夫人有所不知。襄阳城内隐藏着众多英雄豪杰,他们屡次与朝廷作对,使得张杰张守备又要对付外敌,又要分心处理内『乱』……不瞒夫人,我其实也知道襄阳城中一众豪杰对张杰多有微词,这做护卫的万一不顾大局,看不过眼把张守备给了结了,那、那可就完蛋了。所以这护卫人选首先得是知书识礼,这要不来个粗鲁的,张口不是打架就是杀人;还要能迎张守备的爱好,至不济也要能对他的所作所为只眼开只眼闭啊……”
“哦?”柳诗妍闻言眉『毛』一挑,似笑非笑的望着王德:“那不知这位张守备有何爱好,听你所言竟似是人人不齿的模样?”
“嘿,这个、还不就是一些衙内都有的恶习,好逸恶劳、好『色』贪财,那个,尤好……”
“尤好什么?”
“那个,尤好睡*。”说完王德便把脖子缩了缩,竟是怕柳诗妍发怒,殃及己身。
抬眼看去,只见柳诗妍果然给气着了,看样子还气得不轻,胸前起伏、粉脸含煞,怒笑道:“莫不成你是想让我们帮着做那欺男霸女的勾当?”
这一怒,更是反应过来先前王德话中暗示,不由气得脸『色』煞白,死死了剜着他,直欲杀人一般,寒声问道:“你是想让我亲自做护卫侍奉他左右?”
王德吓得手足『乱』颤,直喊:“不、不,方夫人你多虑了,我怎敢让你去做这等事情,让方国公知道了还不得把我一掌拍死。你且冷静下来,那张守备虽然好『色』,想也不敢在夫人眼皮底下做那龌蹉事,那护卫人选全凭夫人做主,只要能护得安全那便足矣、足矣……”
柳诗妍强压怒火,咬牙说:“护卫之事我自会安排,你不必费心。那城中群雄,我也会交涉,不让他们找上门去。我也不是迂腐之人,只要张守备不做的太过火,便是让我只眼开只眼闭又何妨,只是你万勿忘了告诫张守备,免得误人误己!”
说完,便端茶轻啜,双目微闭,再也不看王德一眼。王德知道这是要赶人了,连忙起身告辞,逃离国公府。
只见那王德出得国公府登上官轿后,脸上慌张神『色』立马消失无踪,啧了一声,想道那柳诗妍果然不好骗,想起刚才那高耸细嫩的胸脯,暗忖皇上口味果然与众不同,先让经验丰富的张守备精雕细琢一番,然后再好好把玩。不敢在夫人眼皮底下做那龌蹉事?怕张守备最想要搞的就是你啊……想着想着竟是不由自的低声笑了出来……
傍晚,方羽回到国公府,柳诗妍把情况说了,方羽一听便知晓其中深意,不由勃然大怒。
柳诗妍叹了口气,道:“官人,一切都是妾身的错。妾身若是生得丑陋一些,也不至于今日结果了。”
方羽沉思道:“谁说红颜祸水?说红颜祸水的人都是那些碌碌无为庸能腐败之人!既然让我去襄阳,那我便去。设计杀了张守备,聚集群雄,不做护国公也罢,做那武林盟主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