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得了初一,
躲不过十五。
突然一声惊雷在山洞附近炸响,震得人耳朵“嗡嗡”直响。眼神『迷』离的柳诗妍在这声惊雷中突然清醒了过来,见到自己已然一丝不挂,惊愕、羞耻、愧疚,一瞬间涌上她的心头,柳诗妍恨不得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心中不断的在竭斯底里的呐喊:不!不要!
一股热气从柳诗妍香唇中突然喷涌而出,紧接着浑身顿时气血通畅,被封住的『穴』道在这个时候被她以真气强行冲开!
司徒剑南注意力都在下面,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举枪欲刺时,柳诗妍突然玉股向后一拱,“长矛”划过腿根,她险险躲过。
司徒剑南突然发觉她居然能动弹了,不由大吃一惊,这才发觉小瞧了她。但他的醒悟已经为时已晚,柳诗妍倏地两指,封住了他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同时点了他的哑『穴』。
想想刚才被迫和他那般亲吻,柳诗妍又羞又气又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与他尽量保持距离。司徒剑南瞬间从天堂一下子掉到了地狱,呆呆的卡在缝隙中,心情无比复杂,早知如此结果,倒不如刚才就一下子把她做了!
不知过了多久,山洞里有此起彼伏的异样声音,细听之下原来是那些人的呼噜声。
好了,这些人都睡觉了不过眼下直接走难免会惊动他们,还是再等一等
柳诗妍确认这五个人都睡熟后,心里终于第一次安心的舒了口长气,同时看着近在咫尺的司徒剑南渴望的眼神,轻微的说道:“他们睡着了,应该没事了,『穴』道过一个时辰就会自动解开,今天的事请别说出去。”
她撇下司徒剑南,施展轻功而去。出了洞口,柳诗妍一路往山上走,想要寻找刚才来时的小路,此时黑沉沉的山林处,死寂一片,处于顾虑,担心被那五个人看见,点火实在太过于冒险,因此柳诗妍并没有带火折子,眼下只得借着月光四下寻找,只是山林过于茂密,『乱』草丛生,要找一条小道谈何容易,差不多过了半个时辰,兜兜转转间,竟然走返回到了原点。
怎么又到了这个山洞?柳诗妍正想快步离开,突然听到山洞里传来一阵笑声,这声音,不是司徒剑南又是谁!
按理说『穴』道不应该这么快就自动解开的。带着疑问她偷偷的藏在暗处一窥究竟。这一看,着实让她吃了一惊,司徒剑南正和那五个人勾肩搭背的烤着火,谈笑风生。
“司徒兄,得逞了没有?”
司徒剑南哈哈大笑:“美人的口水如琼浆玉『液』甘甜无比,令人回味无穷。”
“那三娘呢?”
“她被我封住了『穴』道动弹不得,不吃也得吃,自然也吃到了我的很多口水,吐都吐不出来,直接往肚子里咽。哈哈,那叫一个爽!”
“占了她的身子没?”
司徒剑南叹了口气,道:“桃源圣地风光无限,只可惜我的老二唉!就差一步啊!举枪欲刺之时,她自己解开了『穴』道,当时没在意,却反被她制住了。”
“这么说你没得逞?”
“司徒兄,下了这么大一个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你居然还是没得逞?”
司徒剑南笑道:“无妨,这娘子好骗,我们再设一个圈套,我保准她一定再上当。”
“真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得到她呢?”
司徒剑南笑道:“这娘子真的很美啊!有种让人欲罢不能的感觉。”
“可她是临安知府夫人,这要是被知府大人知道了,咱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司徒剑南笑道:“你是说方羽么?他被蒙古鞑子抓走了,说不定早就客死异乡了。”
“你是如何得知?”
司徒剑南道:“我表舅是朝廷大官,焉能不知?当初方羽已经全身而退了,但他却为了掩护康王而再次被捉。是生是死,亦不可知啊!不过倒是可惜了他家中的娘子,年纪轻轻就要守寡。”
随着司徒剑南的讲述,柳诗妍气的浑身颤抖,断断续续的拼凑起了这半年来丈夫的活动轨迹。
靖康二年二月十二日,开封城内,百官、耆老、军民集于秘书省议,大约有数千人的规模,选举新皇帝。选举的方式是“置历给札,各具名衔”,跟现代社会的民主投票有点接近。但是,选谁为皇帝却全然由不得你,必须按金人的意思填选票。选举之时,已经投降了金营的宋朝将领范琼,“领兵把秘书省门”,将秘书省团团围住,看谁胆敢不选张邦昌。大伙心知肚明,都写了“张邦昌”的名字,“无敢慨然立异姓者”。
只有四个人拒绝选举张氏为皇帝,一是东京留守孙傅,他说:“吾惟知吾君可帝中国尔,苟立异姓,吾当死之。”
一是签署枢密院张叔夜,他对孙傅说:“今日之事,有死而已。”
还有一个是御史中丞要秦桧,他说:“论列谓邦昌无状,不能尽人臣之大节,以释四国之难,不足以代赵氏。”
第四个是方羽,他更是直接了当的说:“皇帝,唯有康王。”
这四个不立张邦昌的宋朝大臣,都被金兵抓起来,押往金国。孙傅于次年死于朔廷,张叔夜在被虏北上途中『自杀』,方羽则在北上半途中杀了二十多名蒙古鞑子后跑了,秦桧后来则被放了回来。
选举结果出来后,三月一日,金人将还在金营做客的张邦昌放入城,并下令开封官民马上拥立张氏即位,“三日不立邦昌,纵兵洗城”。初七日辰时,张邦昌在开封即皇帝位,国号大楚。
然而金人一走,张邦昌立刻被赶下台,四月,康王在途中遇险,虽然被暗中保护的方羽解围,可方羽本人却不幸被捉。同年五月一日,康王赵构在簇拥下于河南商丘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