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你说什么？我变了！那你说说，我哪里变了？”比比东说话还是那样的冷漠，无情。

“你我20多岁相遇相识，还记得那十几年游历大陆的时光吗？或许是最开心的时光，当然了，对我而言来说是这样的。至于对你来说，我就真的不知道了。当时你也是个快乐的女孩子，我们形影不离是最好的朋友，最好的闺蜜。多年前你拜师千寻疾，没过多久，你就开始变了，开始冷血。在你做到教皇这个位置之后，更有甚之。”

比比东冷哼一声：“你懂什么？”

这句话吓得欧阳雪，半天不敢说话，根据多年她的了解，她知道这个时候的比比东真的生气了。

空气似乎凝聚不动，气氛也骤然停止。

两人谁也不说话，开始了漫长的沉默。

最后还是比比东先说话打破了沉默。

“是的，你说的很对，我变了。”

她说完后，嘴角轻轻上扬，似乎是在嘲笑现在的自己。

“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呢？内忧外患而已，大部分的长老不愿意听从我的号令，我除了借刀杀人，还有什么办法呢？难道留着他们将来有一天把我推入深渊吗？陆震是，李婉茹也是，大部分封号斗罗都是如此，听我话的只有几人而已。我除了培养自己的势力，排除异己之外，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吗？”

“不是我改变了，是被迫改变了自己。千寻疾你也知道，我恨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尽管他走的时候眼神是那样的温柔，对我也没有责怪，但他毁了我这一辈子，我就是不会原谅他。”

“小雪也是，她的到来完全是个意外，她没有办法改变，可我每次看到她，就又把我拉入那些痛苦的回忆之中，所以我只能对她刻薄点，算是不原谅自己吧。”

“千寻樱呢？我相信她知道事实，也知道真相。但是为什么不来找我呢？或许是实力，也或许是亲情，也可能是他哥给她留的消息？但是我更相信她是在维护她哥生前的所有心血？我不知道这样还能维持多久，神位的传承或许不止我一个。从此刻开始，我的身边变得危险，而我又无路可走。我只好给自己戴上了阴冷的面具，让自己变得无情，这样才能在危险来临时候保护自己。”

“大师时时刻刻想杀了我，斗罗殿里那一群封号斗罗也是，两大帝国也是，甚至上三宗宗门也是，这些令我都比较释怀。可你能想到我亲生女儿也想杀了我吗？”

说完这句话，比比东扭头看了一眼欧阳雪。

欧阳雪吃惊：“不可能吧！小雪她，不会这样做的，要不然她也不会答应你去深陷虎穴。”

“你不懂，他们这样做，无非就是维持一个人的心血而已，而那个人早已长眠。他是我的老师，但是他并不算是我的丈夫，他是小雪的父亲，但是我绝不认他。你懂了吗？”

欧阳雪知道她心里积压着心事，可是一次性说这么多，还是头一回。

“这事情我只说一遍，若敢泄露出去，你知道后果的。”

比比东最后提醒到。

“是，教皇冕下。”

比比东拿起茶壶为自己轻轻的倒了一些茶水，毕竟说了这么多，有一点口渴了。